她打开怀表，内里嵌着一枚微型芯片，表面刻着一行小字：“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藏起。” 字迹已有些模糊，像是被无数次摩挲过。
“十二年前，我的未婚夫林昭和他的父亲也是我的老师研制出了这个可以删除和储存记忆的装置，他意向使用这个装置可以帮助哪些意外丧失记忆的人恢复记忆，而他的投资者们却提出来另一个不同的意见，想要利用这个让人类意识永生，后来产生里分歧研究暂停了，但后林昭却出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而我的老师冒着风险使用了这个未完成的装置进行治疗林昭的大脑，也正因如此，林昭的体内拥有这项技术的底层源代码，但后来一群人创了进去带走了他们，从此两人离奇消失了，我找了他们多年也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一直到七年前，我调查新纪元研究所，发现他们在秘密进行意识复制实验。实验体之一，正是林昭。数据记录他在一场‘意外火灾’中失去家人，也失去了记忆但那场火，是实验事故。但那是狗屁的试验事故，他们控制着少年让他杀死了老师。他承受不住打击，也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最终崩溃了，被碎片化处理了，永久的封印，并用ZL-0来命名他。”
林昭呼吸一滞：“我们....所以....为什么会这样，那我是谁？”
“不止如此。”苏晚凝视着他，声音低沉而平稳，却藏着压抑多年的痛，“他们清洗了所有知情者。我试图曝光，却被反向追踪，被指控‘精神不稳定’，强制接受了三次记忆清洗。每一次，他们都告诉我：‘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可我知道，他们在偷走我的记忆，像小偷一样，一点一点，把我的过去装进黑箱。”
她顿了顿，指尖轻抚怀表边缘：“我忘了你整整七年。直到你用‘回廊-α’协议修复一名患者，那段旋律突然在我脑中响起—那是我们曾经最喜欢听的旋律，被我改写成数据密钥，藏在记忆最深处。每当雨夜，我就会无意识地哼起它，而怀表会震动，提醒我：你曾是谁，你为何而战。”
她抬头，目光如刃：“我曾是他们最信任的调查官，也是他们最恐惧的敌人。因为我能从一段被篡改的记忆中，嗅出0.1%的异常波动。我能从神经编码的微小延迟中，还原出被删除的真相。可他们不怕真相，他们怕的是——有人记得。”
林昭久久无言。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冷静如冰的女子，竟也背负着与他相似的伤痕，还与他拥有着这层关系。
“我现在潜入深层数据库，寻找真相吧。”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要找到X的原始意识数据，确认一切。如果我不面对他，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复制的工具？还是被制造出的傀儡？又或者……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在时间的裂缝中被撕成了两半？”
“那不是潜入，是自杀。”苏晚冷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深层数据库是离线存储，物理隔绝，量子加密，还有‘记忆清道夫’——一旦检测到异常接入，会在90秒内启动意识焚毁程序。轻则永久性记忆损伤，重则脑死亡。”
“可我必须去。”林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研究所的塔楼，“如果我不去，我永远活在别人的剧本里。我修复了那么多人的记忆，可自己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我不再是工具，我要成为自己记忆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