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晚晚!救我!”沈确吓得魂飞魄散,双脚乱蹬,拼命挣扎。
“救你妈!”疤脸男骂了一句,一拳狠狠捣在沈确肚子上!
“呃啊!”沈确痛得身体弓成虾米,瞬间失声,脸憋得紫红。
“带走!”光头男像丢垃圾一样把瘫软的沈确扔给另一个手下,冷冷地瞥了一眼捂着胳膊、满脸泪痕惊恐的苏晚,“告诉厉太太,钱,三天之内送到‘鑫荣’。否则,就等着给这小白脸收尸,或者…收零件!”
说完,三人像拖死狗一样,把痛苦呻吟、涕泪横流的沈确拖出了办公室。门被重重摔上,留下满室狼藉和刺鼻的烟味汗味。
苏晚瘫软在地,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发抖。沈确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她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刚才被推开撞到桌角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厉承凛!
是他!一定是他!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发动车子,疯了一样朝家的方向开去。
第四章
卡宴像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进别墅庭院,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苏晚推开车门,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赤着脚,披头散发地冲进客厅。她脸色惨白,眼睛红肿,手臂上被撞出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厉承凛!厉承凛你给我出来!”她嘶喊着,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客厅空旷,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厉承凛!”她冲向书房,用力拍打着厚重的实木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你开门!”
门开了。
厉承凛站在门内。他已经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形挺拔,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轻轻碰撞。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潭,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外狼狈不堪的女人。
“有事?”他的声音比酒里的冰块还冷。
苏晚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发寒,但想到沈确被拖走时那绝望的样子,一股血直冲头顶。她猛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抓住厉承凛胸前的衣服,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她仰着脸,泪水混着汗水糊了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让人抓走了沈确!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厉承凛纹丝不动,任由她撕扯。他垂眸,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上,那只手腕上,还戴着他们结婚时他送的钻石手链。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还给你?”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苏晚,你拿什么还?”
他抬手,轻易地就掰开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他的力气很大,苏晚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捏碎,痛呼一声,被他甩开,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拿什么还?”苏晚靠着墙,大口喘着气,眼泪汹涌而出,“厉承凛!你卑鄙!你无耻!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你凭什么!”
“凭什么?”厉承凛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俯视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她脸上,“就凭你是我厉承凛法律上的妻子。就凭你拿着我厉家的钱,去养你的野男人。就凭你,苏晚,这三年,像个贼一样,偷我的钱,去填沈确那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