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结婚第五年，发现她给初恋沈确买了块三百万的表。
监控里，她踮脚吻他：“不够再跟我说。”
我笑了。
她大概忘了，沈确的科技公司靠我注资才没破产。
她更不知道，这三年她转给沈确的每一笔钱，都进了我的海外账户。
我切断沈确公司所有资金链，把他扔进地下钱庄的狼窝。
苏晚哭着求我放过他。
“好啊，”我点头，“你们去岛上做对野鸳鸯。”
我在荒岛装了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看他们为半瓶水互扇耳光，为一块压缩饼干撕咬翻滚。
真下饭。
第一章
厉承凛回家时，客厅没开灯。
只有餐厅那边透出一点暖黄的光。苏晚背对着他，坐在餐桌旁，低头看着手机。她肩膀微微缩着，手指在屏幕上划得很快，嘴角抿着一点很淡的笑意。
那笑意厉承凛很陌生。
他脚步放轻，没惊动她，径直走向书房。书房门没关严，他推门进去，反手带上。没开顶灯，只拧亮了书桌上的台灯。冷白的光圈只照亮桌面一小片区域。
他打开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个监控画面。画面角度对着别墅区外那条僻静的林荫道拐角。
时间轴往回拉。
下午三点十七分。
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停在拐角树荫下。那是苏晚的车。副驾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穿着浅灰色羊绒衫，身形清瘦，侧脸线条干净。沈确。
苏晚也从驾驶座下来。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围着条浅咖色围巾，衬得脸很小。她快步绕到沈确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沈确看着她，脸上带着那种厉承凛看了就烦的、温和又包容的笑。
苏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表。表盘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机械光泽。厉承凛眯起眼，认出来了。百达翡丽，星空系列。他上个月在拍卖图册上扫过一眼，起拍价三百万。
苏晚把表拿出来，拉过沈确的手腕，低头，很仔细地给他戴上。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擦过沈确的手腕皮肤。戴好后，她没立刻松开，手指还搭在沈确的手腕上，微微仰起脸看他。
沈确说了句什么。
苏晚笑了。不是刚才在餐厅看手机时那种抿着的笑，是真正舒展开的、眼睛都弯起来的笑。她踮起脚尖，凑近沈确的脸，嘴唇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厉承凛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关节绷得发白。
监控没有声音。但苏晚的嘴唇开合，口型清晰。
“不够再跟我说。”
沈确抬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苏晚却退后一步，摇摇头，指指车，又指指别墅的方向。沈确脸上的笑淡了点，点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一辆半旧的沃尔沃。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开走，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上了自己的卡宴。
画面静止。
厉承凛盯着屏幕。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结了冰的湖面。他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书房里只有电脑主机运行发出的极细微的嗡鸣。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昏暗里明灭。
烟雾缭绕中，他忽然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