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动作却有些粗暴,也要得分外久。
直至我承受不住地求饶起来,他才如得逞般,略微松开紧箍在我腰间的手,埋下头在我肩上轻咬一口。
他温热的吐息和发丝惹得我颈窝发痒,我不由别过头去。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他用指腹轻捻我的耳垂,闷闷的低笑声从颈间传来:
「下次再不专心,就不止如此了。」
我没答话,阖上眼佯装睡去。
2
昨夜虽折腾到极晚,我却早早醒了。
睁开眼静静对着床幔发呆。
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夫君出门了。
思绪回笼,我终于下定决心一探究竟。
换好衣裳,我跟在夫君身后出了门。
看着他如往常一般进了杏林堂,我紧绷的心弦卸下几分。
可不到一刻钟,一道熟悉的身影便从后院侧门拐了出来。
我想跟上去。
小狐狸却忽地从路边草丛钻出来,语声呜咽,用爪子扯我裙摆。
我抱起它,细细查看腿伤。
并未再灌脓和出血。
「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回去。」
望一眼夫君走远的背影,我打消念头,打算先带小狐狸回去。
听到这句,怀里的小狐狸安静下来,乖巧地靠在我胸口。
回到家中,我把特意留的鸡腿放到它面前。
它却并不像往日那般兴奋地扑上去。
黑汪汪的狐狸眼望着我,竟瞧出几分担忧。
「不要去,有危险。」
这回我一下眼也没眨。
它真的会说话。
按下惊疑,我正想细细询问它。
它却一溜烟跑没影了。
虽对小狐狸的话半信半疑,我却没再跟踪夫君。
可它的那些警告之言,还是在我心底埋下了种子。
过几日,夫君从山中采药归来。
我拿着外衫,问他袖口的兰草刺绣。
他夹着白子,正要落在棋盘上的手一顿,眉间染上冷意:
「我竟不知,月娘也是那等疑神疑鬼的无知妇人。」
「只是划了道口子,一位看病的夫人帮我缝上了而已。」
我却并未如平日那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或为他语气中明显的斥责而失落。
只因那外衫是我做的,是否曾划破过,我一眼便能看出。
那袖口从未破损过,刺绣是刻意添上去的。
我的心坠入谷底。
似是不悦我方才的举动,安寝时,夫君将被褥搬去了外间。
我第一次没有说软话哄他,坐在床沿,眼神空洞茫然。
手指无意识地在被褥上摩挲。
忽然手下坚硬的触感使我一愣,竟摸出了一块玉牌。
质地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看制式应是男子之物。
夫君不姓沈,也没有什么姓沈的亲朋。
这玉牌来自何处?
3
晨起时,夫君早已出门,未曾留下一言半语。
往日是去采药或是行医,要离开几日,他都会留下口信。
我叹了口气,抛下满腔的杂念,走去院中晒去年冬天存下的药材。
王家大嫂在隔壁晾衣服。
她见我脸色苍白,神色关切,要我注意身体,夜间小心着凉。
例行感叹一番夫君与王家大哥的天差地别后,她忽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用手掩在嘴边说:
「你听说没,镇上新搬来一对母子,住进了以前周员外家的宅子,有钱得很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