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荷花池边,我多看了几眼池里的锦鲤,顺口说了句:“这鱼真好看。”
第二天那池子里就多了上百条珍稀品种的锦鲤,色彩斑斓,看得我眼花缭乱。
又过了几天,某大臣夫人来拜访,戴了一支精致的翡翠簪子。
我客气地夸了句“簪子真好看”。
第二天,一匣子各式翡翠簪子摆在我面前,从简朴到华丽,应有尽有。
我觉得他可能对“冲喜”有什么误解,这哪是找药,分明是养宠物。
但傅云琛的病也是真严重。
有时半夜我醒来,发现他浑身冰凉,只有紧紧抱着我才能慢慢回暖。
这时我总会心软,任由他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
有天我着凉发烧,怕传染给他,让翠儿告诉他我今晚不过去睡了。
结果半夜,卧室门被砰的推开,傅云琛只穿着中衣,赤着脚站在门口,脸色比鬼还白。
“林小鱼,”他声音嘶哑,“你要逃?”
我赶紧起身:“我没有,我就是有点发烧——”话没说完,他已经大步走过来摸我额头,触手滚烫。
“来人!叫太医!”他厉声道,然后二话不说把我裹成粽子抱起来就往外走。
“相爷,去哪啊?”
“回我房里。”
“我会传染您的!”
“那就一起病,”他低头瞪我,“再敢擅自离开,腿给你打断。”
我吓得一哆嗦,这病娇又来真的。
那晚他就不顾我的反对,坚持抱着发烧的我睡。
结果第二天我退烧了,他果然被传染了,咳得惊天动地。
“您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一边喂他吃药一边抱怨。
傅云琛就着我的手喝完药,突然笑了:“这样也好,你病了我照顾你,我病了你照顾我,谁也别想跑。”
我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
完蛋,这男人好像来真的。
04.
傅云琛的病渐渐好转,朝堂上又恢复了往日说一不二的作风。
皇上大喜,赏了我一堆东西,说我真是福星。
只有我知道,这位爷晚上越来越黏人,以前只是抱抱,现在动不动就索吻。
“听说口津也能治病。”某天晚上他认真地说,然后凑过来亲我。
我一把推开他:“哪个庸医说的?”
“本相自己诊出来的。”理直气壮。
我真是服了,这病还能自个儿研究药方?
最离谱的是,有天我发现他在偷看我做香囊。
我绣工奇烂,鸳鸯绣得像水鸭子。第二天,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放在我桌上,图案是我最喜欢的小鱼。
“相爷,这是?”
“随身戴着,”他头也不抬地批公文,“里面是我配的药草,与你体质相得益彰。”
我低头闻了闻,清香宜人。
等等,这香味怎么和他身上的药香一模一样?
好嘛,这是要给我打上标记?
傅云琛的病好了七八成,我开始琢磨离开的事。
虽说这位爷长得帅有权有钱,但病娇属性太强,我怕久了吃不消。
于是我悄悄收拾细软,计划跑路。
结果当晚,傅云琛抱着我时突然说:“京城四门都已增派守卫,没有我的手令,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我:“...相爷这是防贼呢?”
“防家猫,”他轻咬我耳朵,“一只总想溜出去偷腥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