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食客吓得赶紧躲开,有的甚至直接付了钱就走了,生怕被牵连。
我攥着汤勺,正想跟他拼了,阿景突然从棚后走出来,挡在我身前。
冷冷地说:“放开她。”
王虎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阿景。
“看你这穷酸样!哪儿来的野小子?敢管爷的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揍!”
挥拳就往阿景脸上打,拳头带着风,看着像个流星锤!
我心里一紧,刚想喊“小心”,就见阿景侧身躲开。
他反手拧住王虎的手腕,王虎惨叫着蹲在地上,跟杀猪似的,声音大得能传到街对面
。他的两个跟班见状,抄起旁边的凳子就砸过来,阿景一脚踹飞凳子,又一拳揍在一个跟班的肚子上,那跟班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没一会儿,三个泼皮全倒在地上,跟三条死狗似的。
王虎指着阿景,恶狠狠地说。
“你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俩都别想好过!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阿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没半点温度。
“再敢来,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滚。”
王虎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时还不忘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他擦了擦手,语气不悦。
“他以前经常调戏你嘛?”
我点点头,想起王虎那副德行,还是一阵恶心。
“这王虎是西市口的恶霸,平时没少欺负人,也就是大家怕他背后的税吏爹,都敢怒不敢言。”
阿景眼神一暗:“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这么厉害!刚才那几下,跟我爹镖局的镖师一样,像个大侠!”
“学过一点,防身用的。”
“就一点?”我挑眉。
“一点就能把三个泼皮揍趴下?你可别骗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以前练过武?还是说,你以前就是镖局的?”
他没说话,抿了抿嘴唇,跟被我戳中了心事似的,我也没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接下来的日子,阿景依然每天帮我干活,而王虎,真的没有再来找麻烦,听说他醉酒摔断了腿和牙。
6.
这几天总是下雨,没想到我娘突然病倒了。
那天早上我刚进门就见她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咳嗽个不停,说话都没力气。
我赶紧去请大夫,大夫把了脉,说我娘是风寒加重,得用城郊山涧的新鲜“温髓芝”入药,不然病情容易反复。
可这几天一直下着阴雨,山路又滑又陡,根本不好走。
别说采草药了,就是上山都难。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急得直掉眼泪。
我只有娘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别哭了,我去采。”
阿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个竹篓,身上换了件耐脏的旧衣裳。
我愣了愣,赶紧抹掉眼泪。
“不行!这雨下得这么大,山路又滑,你要是摔着了怎么办?再说了,你知道温髓芝长什么样吗?别采错了药,到时候更麻烦。”
“我认识温髓芝,以前见过。你在家照顾老夫人,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