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故意用一本假的书稿,设计了这么一出“泼墨”大戏。
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她,让她身败名裂。
至于那蚀骨墨,她更是哭着喊着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当时只是好心,想给师姐送杯茶,谁知道她突然就发难,自己打翻了砚台,还非说是我撞的……长老,那留影石肯定也被她动过手脚了,不能信啊!”
她哭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是我就是当事人,我差点都信了。
周围有几个不明真相的弟子,已经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原来是这样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不出来泠书师姐是这种人。”
刘长老听完,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没有立刻表态。
他转向我。
“泠书,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
“不是。”
我的回答,简单干脆。
“哦?”刘长老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没急着辩解。
而是先指了指那本完好无损的《焚天录》副本。
“长老,请您先验一下这本手记,看看是不是真的。”
刘长老点点头,走过去,拿起书稿,仔细翻阅起来。
他看得非常慢,一页一页,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比着记忆中的原稿。
整个藏经阁,只听得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白盈的哭声也停了。
她紧张地盯着刘长老的脸,手心全是汗。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我那本真的是假的。
只要证明我是伪造典籍,那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一炷香后。
刘长老合上书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震惊。
“字迹、神韵、甚至是每一笔的灵力波动,都和原稿别无二致。”
“而且,还是用‘一心二相笔’的手法写的,左右互为镜像,灵力互为补充,比原稿的灵力流转还要顺畅。”
“泠书,你这誊书的本事,已经不是技艺,是道了。”
刘长老的评价很高。
高到周围的弟子们都发出了惊叹声。
“一心二相笔?那不是传说中的誊书最高境界吗?”
“天哪,泠书师姐居然会这个!”
白盈的脸,又白了一层。
“这不可能!”她尖叫,“她怎么可能会这么高深的笔法!她一定是作弊了!”
刘长老皱了皱眉,对她的咋咋呼呼有点不悦。
“是不是作弊,老夫还分得清。”
他把书稿放好,这才重新看向地上的那滩污墨。
“现在,来说说这蚀骨墨的事吧。”
他语气一沉。
“泠书,你说,这是白盈泼的。白盈,你说,这是泠书自己打翻的。”
“你们两个,有一个在说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盈。
“白盈,你说留影石被动了手脚,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白盈还在嘴硬。
刘长老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
他又看向我。
“泠书,你说你有备份,所以从一开始就在防着她,是吗?”
我点点头。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