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不是一个巧合。
陆善存的死,和我被卷入其中,都是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局。
背后的操控者究竟是谁呢?
回到家,我反锁上门,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我仔细检查了家里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出地图指向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那个积满灰尘的旧木箱上。
那是爷爷留下的遗物,一把生了锈的锁挂在上面,钥匙早就丢了。
我找来锤子,砸开锁。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堆爷爷年轻时写的一些风水笔记,和一尊用黑木雕刻的神像。
神像只有巴掌大小,雕的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一手持着牧羊鞭,一手托着一只羔羊。
我把神像拿在手里,一股阴冷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
我从没见过这种神像,既不像佛家,也不像道家。
第二天,我借口核对死者信息,去了“新叶之家” 福利院。
接待我的是福利院的负责人,一个叫林姐的中年女人。
她看起来很憔悴,对我充满了警惕。
“陆先生的后事,我们已经全权委托给殡仪馆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试探着问起那十个孩子的情况。
林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们只是受了惊吓,现在需要静养,不方便见任何人。”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撒谎。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看见那十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
他们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嘴里哼着我听不懂的童谣,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那不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03
我没能从林姐那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离开福利院时,我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让我如芒在背。
一连几天,我都心神不宁,连工作都出了好几次差错。
师父老陈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把我叫到一边。
“小李,陆善存那活儿,是不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
我把纸条和神像的事告诉了他。
老陈听完,脸色大变,他一把抢过我放在桌上的黑木神像,扔进火盆里。
“这玩意儿不祥,赶紧断了念想,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看着神像在火中扭曲、碳化,但那股寒意却在我心里扎了根。
就在我准备听从老陈的劝告,彻底放弃调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我。
是“新叶之家”那十个孩子中的一个。
那天深夜,我正准备睡觉,门口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我透过猫眼一看,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口,正是那天我在福利院见过的孩子之一。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光着脚,浑身都在发抖。
我打开门,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下子钻了进来,躲在角落里,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却碰都不碰。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福利院跑出来。
他只是摇头,嘴巴紧紧闭着,一个字也不说。
他不会说话。
是个哑巴。
我正发愁怎么跟他沟通,他忽然抓起桌上的笔,在纸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他画得很快,也很潦草。
第一幅画,是一个手持牧羊鞭的人,周围围着一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