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力和孤立感让陈默几乎窒息。每一次循环，他都要重新面对副局长的压力，重新寻找线索，然后眼睁睁看着线索被掐断，时间耗尽，最后在熟悉的黑暗中迎来死亡。
死亡的方式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有时是在家中，有时是在下班路上，有时甚至是在警局停车场。但那股消毒水和特殊香料的味道，以及后脑致命的打击，始终如一。
在经历了十几次失败的循环后，陈默的精神濒临崩溃。死亡的痛苦不断累积，失败的挫折感啃噬着他的意志。他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会突然在白天看到那个连帽衫的影子，有时会听到那通电话的忙音。
但他不能放弃。放弃意味着真正的死亡，意味着真凶永远逍遥法外。
在一次循环中，他放弃了追查外部线索，而是利用循环的“预知”能力，开始详细记录副局长的行程、局里每个人的细微反应、甚至外面街道上每一个可疑的行人。他像一个偏执的观察者，试图从重复的日常中找出那个隐藏的“鬼”。
终于，他注意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每次循环中，当他与副局长发生激烈争执后，局里那个总是沉默寡言、负责内勤和档案管理的科员老吴，都会恰好经过副局长办公室门口，眼神似乎会若有若无地瞥向他这边。
老吴？一个在局里工作了二十年、快要退休的老好人？会是他吗？
陈默决定在下一个循环中，重点试探老吴。
新的循环开始。
陈默按照“剧本”演完前期的步骤，然后故意在走廊上拦住老吴，装作随意地问：“老吴，昨天下午我办公室的网络好像有点问题，是你那边维护的吗？”
老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笑容：“没有啊，陈队。昨天下午我在档案室整理旧卷宗呢，没动过网络线路。是不是运营商的问题？”
陈默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慌乱。虽然很快被笑容掩盖，但没能逃过陈默刻意观察的目光。
“哦，可能吧。”陈默不动声色，转而问道，“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在技术科待过？”
老吴的笑容僵了一下：“啊……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身体不好，就调来做内勤了。陈队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随便聊聊。”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