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次循环开始,当老太太照常上车时,张文斌没有立即发车,而是转头对她说:“阿姨,那栋老楼...是您和老伴以前的家吧?”
老太太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一丝慌乱。
“我听说那里快拆了。”张文斌温和地继续说,“您要是想去看看,下站我停两分钟,不耽误行程。”
老太太愣在那里,双手微微颤抖。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是我和老伴住了40年的地方...他上个月走了,我总想来看看,却没勇气靠近...”
车厢里很安静,其他乘客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场对话,或者根本不在乎。
第六章:迟来的告别与心灵的解脱
到了下一站,张文斌果然多停了两分钟,然后对车厢说:“车有点小问题,需要检查一下,大家稍等。”然后他扶着老太太走下公交车。
来到老楼前,老太太颤抖着抚摸斑驳的墙面,仿佛在触摸逝去的时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夫妻的合影,笑得灿烂。
“一直没跟他说,当年要不是我闹脾气,他也不会淋雨生病...”老太太哽咽着说,“那天吵架后他跑出去找我,结果淋了大雨,后来就落下了病根...我总想,要是那天我没那么任性,也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张文斌静静地听着,递上一张纸巾。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陪伴着老人,让她把积压在心头的悔恨和思念倾诉出来。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车上。有些乘客不耐烦地看了看表,但没人说什么奇怪的话。仿佛这一切只是寻常的公交车故障暂停。
第七章:物归原主与循环的终结
到达终点站后,其他乘客陆续下车。老太太走在最后,临下车前,她转身将一枚硬币放在张文斌手中——正是那枚刻着“阿梅”的旧币。
“这是他当年给我的定情物,我丢了好久...”老太太眼中含着泪,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谢谢你帮我找回来。”
张文斌愣住了:“可是...这硬币是我在车上捡到的。”
老太太轻轻摇头:“有些东西,注定要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回来的时候回来。”
她下车后,张文斌盯着手中的硬币看了好久,这才启动公交车,驶向停车场。这一次,当他检查完车厢,转身时发现自己没有回到起点。车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时间正常流转了。
第八章:真相的余波与内心的转变
回到调度室,张文斌向老陈提起那枚硬币和穿蓝外套的老太太。
老陈奇怪地看着他:“老张,你说的是梅姨吧?她老伴上个月去世后,她就搬去外地和儿子住了。怎么可能坐你的夜班车?”
“可是我连续好多天都看到她...”张文斌的声音逐渐变小,他意识到那些循环可能并非幻觉。
下班后,张文斌特意绕路来到那栋老楼。令他惊讶的是,楼已经拆除了大半,根本不像才刚准备拆迁的样子。小卖部老板正在关门准备搬走。
“师傅,您还记得我吗?前几天来问过梅姨的事。”张文斌上前问道。
小卖部老板打量了他一番:“哦,记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