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够不够？”我问。
“够…够了。”他重重地盖下【通过】的印章。
我拿着通过的申请表走出大厅，刚到门口就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上来。
“顾分析师！请问您真的要审判陆总理吗？”
“是什么原因让您做出这个决定的？”
“您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径直走向停车场。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陆景琛”三个字一遍遍闪烁着。
我没有接。
车子刚启动，手机就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那三个字。
这一次，我接了。
02
我坐在车里，手机屏幕上陆景琛的名字疯狂闪烁着。
透过车窗，我能看到记者们像饿狼一样围在外面，长枪短炮对准这里。我知道，只要我接通这个电话，每一个字都会被全网直播。
我按下接听键。
“晚晚。”陆景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带着那种让无数女人为之痴迷的磁性，“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知道你最近分析那些气候数据很辛苦。”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温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审判前，我们能聊聊吗？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完美的语调，完美的关怀，完美的低姿态。
我看着车外那些举着手机直播的记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这通电话会被监控，会被直播，所以每一个字都在精心表演。
“饼干是你买的？”我的声音很平静。
“是的，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队。”陆景琛立刻承认，声音里带着歉意，“如果你不喜欢，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晚晚，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外面记者们激动的喧哗声隔着玻璃传进来。
不出十分钟，我的通讯器就开始疯狂震动。热搜榜上，#陆景琛教科书级哄妻#已经冲到了第一位，#心疼陆总理#紧随其后，#顾晚恃宠而骄#也挤进了前三。
我随手点开评论区，满屏都是对我的谩骂。
“顾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总理这么完美的男人，她还想怎样？”
“仗着自己是首席分析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离了婚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我面无表情地刷着这些评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三年了，我早就习惯了被全网黑。
手机震动，陆景琛的短信进来了。
“晚晚，刚才的通话被监控是规定，你知道的。热搜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让公关部门处理了。我现在就请假过来找你，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又是一条完美的短信。解释自己的无辜，表达对我的关心，还不忘强调自己愿意为了我放下工作。
每一个字都在塑造他深情、无辜、顾全大局的完美形象，而我就像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回复了八个字：【不用演了，你的手机也是被监控的吧？明天审判庭见。】
发送完毕，我直接关机。
车外的记者们看到我关机的动作，立刻兴奋起来。我能想象明天的新闻标题：《顾晚恼羞成怒，拒绝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