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影不怒反笑，那笑容依旧让人脊背发凉：“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人，现在在哪吗？”
“在哪个工地搬砖？还是回老家种地了？”唐砚歪着头，一脸“好奇”。
【叮！触发【毒舌反击Lv.1】效果，对方陷入短暂‘哑口无言’状态。】
栾影确实被她噎了一下，他盯着唐砚看了好几秒，眼神变幻莫测。半晌，他才开口，话题陡转：“从今天起，你调任总裁办公室，担任我的……特别助理。”
唐砚：“？？？”这又是什么神展开？不是应该开除她吗？
“栾总，您是不是气糊涂了？我刚刚才泼了您的咖啡，毁了您的合同。”
“那又怎样？”栾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几乎与她鼻尖对鼻尖，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低哑，“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觉得‘有趣’的人。而你，很有趣。比那些只会瑟瑟发抖和阿谀奉承的废物，有趣多了。”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冷冽的松木香和一些咖啡的余味。唐砚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但很快被警惕取代。
“特别助理……具体做什么？端茶递水？还是继续当您的出气筒？”
“随你高兴。”栾影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眼底的兴味丝毫未减，“你可以继续‘发疯’，让我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当然，如果我觉得无趣了……”他顿了顿，留下一个充满威胁的空白。
唐砚明白了。这位疯批霸总，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个解闷的乐子。
“薪水呢？”唐砚抓住核心问题，“还是三千？”
栾影挑眉：“翻三倍。表现好，再加。”
唐砚迅速心算：九千！接近一万了！房租瞬间有着落，还能偶尔吃顿好的！
“成交！”唐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栾总，以后请多指教。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这个人，疯起来我自己都怕，您多担待。”
栾影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那副“有钱就是娘”的财迷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但很快消失。
“现在，去给我重新泡杯咖啡。要和你泼掉的那杯，一模一样的。”他下令道。
唐砚：“……是。”为了九千块，忍了！
然而，当她端着泡好的咖啡回到总裁办公室时，看到栾影正在训斥一位部门总监，言辞之犀利，态度之恶劣，比之前骂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位年近中年的总监，被骂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唐砚放下咖啡，正准备默默退出去，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触发支线任务：【路见不平一声吼】。请宿主对栾影的职场霸凌行为进行干涉。任务奖励：【共情力Lv.1】技能。】
唐砚脚步一顿。共情力？这技能有啥用？但任务要求……
她看看那位快要晕过去的总监，又看看一脸戾气的栾影，咬了咬牙。
“栾总，”唐砚开口，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您训了李总监快半小时了，要不要歇会儿？喝口咖啡润润喉？毕竟，骂人也是个力气活，容易伤肝。”
李总监惊恐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
栾影转过头，眼神阴鸷地盯着她，语气危险：“唐砚，你的工作范围，不包括干涉我管理下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