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心头一定，看来不是幻觉。有了底气，她更加无所畏惧。
“我说，”唐砚站起身，甚至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栾影面前，拿起他桌上那杯据说价值不菲的手磨咖啡，闻了闻，“月薪三千，您指望我做出三千万的策划案？还要陪您演这种‘霸道总裁羞辱小实习生’的戏码？抱歉，剧本太烂，片酬太低，我拒演。”
说完，在栾影骤然缩紧的瞳孔注视下，她手腕一倾——
褐色的咖啡液，不是泼向栾影那张俊脸，而是精准地浇在了他面前那份价值百万的合同初稿上。
“喏，”唐砚把空杯子放回桌面，语气轻松，“这才叫连垃圾都不如。至少垃圾不会让您损失百万，对吧？”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觉得，唐砚的职业生涯，不，可能人生，都要在今天画上句号了。
栾影死死地盯着唐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让空气凝结。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叫保安或者亲自动手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实习生时，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兴奋？
他站起身，逼近唐砚，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手，不是打她，而是用指尖，轻轻揩去她溅到脸颊上的一滴咖啡渍。
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如刀。
“骂我？”栾影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带着一种扭曲的狂热，“你终于……看得到我了？”
唐砚：“……”完了，这霸总不仅疯，好像还有点……病？
第二章：疯批的注意力
唐砚被栾影的贴身助理，“请”到了总裁办公室隔壁的一间小型会议室。
说是“请”，但助理那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跟押送死刑犯差不多。
门一关上，唐砚立刻在脑中呼唤系统：“系统！系统！现在什么情况？那个栾影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宿主请放心，根据检测，目标人物栾影精神状态处于‘偏执-兴奋’阈值，对宿主产生高度兴趣，暂无人身危险预警。】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获得技能【毒舌反击Lv.1】。效果：在进行言语反击时，小幅提升语言犀利度与精准打击能力，并有极低概率触发对方‘哑口无言’状态。】
【触发长期任务：【疯批霸总改造计划】。任务目标：引导栾影建立健康的职场价值观（？？？）。当前进度：0.001%。任务奖励：视完成度发放神秘大奖。】
唐砚嘴角抽搐：“健康的职场价值观？系统你确定没搞错对象？我看他更需要的是心理医生！还有，那个神秘大奖是什么？”
【权限不足，无法告知。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唐砚无语望天……花板。她这绑定的到底是个什么坑货系统？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栾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她的简历？
他挥退助理，反手锁上门，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在唐砚对面，长腿交叠，审视着她，仿佛在观察什么新奇物种。
“唐砚，二十二岁，A大经管系应届生，专业课成绩……一般。”栾影慢条斯理地念着，抬眸看她，“简历平平无奇，胆子倒是不小。”
唐砚现在有系统撑腰（自认为），底气足了不少，回敬道：“比不上栾总，骂人的词汇量挺丰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