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下来，会议室气氛诡异。栾影全程面无表情，最后却采纳了年轻员工方案的核心部分，把老王主管气得差点当场高血压。
唐砚的“发疯”，并非无理取闹。她总是能精准地戳破那些职场虚伪、官僚和不公，用一种看似荒唐、实则犀利的方式。栾影从不阻止，有时甚至会顺势而为，借她的“疯言疯语”推行自己的意图。
公司内部开始流传关于“总裁身边那个疯丫头”的种种传闻。有人恨她入骨，觉得她是个蛊惑圣心的妖孽；也有人暗暗称快，感谢她治了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人。
栾影对唐砚的态度，也越发微妙。他依旧言辞刻薄，布置的任务刁钻古怪，但唐砚完成（或搞砸）后，他最多就是冷笑嘲讽几句，从未真正追究。那份九千块的薪水，倒是按月准时打到卡上，甚至有一次唐砚无意中帮公司规避了一个小风险，栾影还给她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栾总，您这算不算鼓励我继续发疯？”唐砚拿着奖金条，忍不住问。
栾影正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我鼓励有价值的‘疯’。无效的发疯，一样会被淘汰。”
唐砚：“……”好吧，资本家本质不变。
夜深人静时，唐砚常看到总裁办公室的灯亮到凌晨。有几次她被迫加班（陪熬），发现栾影的咖啡杯空了，进去换时，会看到他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戾气。他的抽屉里，放着好几种不同品牌的安眠药。
一次，唐砚忍不住在送文件时多说了一句：“栾总，安眠药吃多了会产生依赖性，而且副作用不小。”
栾影抬眸，眼底有红血丝，语气嘲讽：“怎么？唐助理还兼职养生顾问？”
“我是怕您猝死在我工位旁边，影响我第二天上班心情。”唐砚嘴硬道，却顺手把他凉掉的咖啡换成了温热的牛奶。
栾影看着那杯牛奶，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唐砚一眼，没说什么，但那天晚上，他罕见地没有继续加班到深夜，而是提前离开了办公室。
唐砚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床上，脑中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宿主对目标人物影响力提升，【疯批霸总改造计划】进度：5%。】
【解锁新技能：【细微观察Lv.1】。可更敏锐地察觉目标人物的情绪变化和身体状态。】
唐砚翻了个身，心里有些异样。这个疯批霸总，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坚不可摧。他就像一只紧绷到极致的野兽，随时可能崩溃。她的“发疯”，好像无意中成了他高压世界的一个排气阀？
第四章：反转！霸总竟是“打工人”
平静（如果栾氏的内部斗争算平静的话）被打破得很快。
栾影的叔叔，栾氏集团的副董事长栾建业，联合了几位董事，突然发难。他们以栾影“管理风格粗暴，导致公司核心人才流失，近期几个重大项目决策失误”为由，要求在董事会上进行信任投票，意图罢免栾影的总裁职务。
消息传来，总裁办气氛凝重。安雯忧心忡忡，其他人大气不敢出。谁都清楚，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
栾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出来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召集了紧急会议，部署应对策略，但唐砚能看出，他有些被动，栾建业一派显然准备充分，抓住了几个确实存在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