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砚点点头，一脸无辜，“那我作为您的特别助理，提醒您注意劳逸结合，避免因过度劳累导致决策失误，造成公司损失，这应该算分内事吧？”
栾影被她这套歪理气得笑了出来：“决策失误？就因为他？”
“不不不，”唐砚晃了晃手指，“是因为您。研究表明，人在极端愤怒状态下，智商容易暂时性下降。我是为了公司着想。”
【叮！【毒舌反击Lv.1】效果微弱触发，对方怒气值上升，但逻辑受到轻微干扰。】
栾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他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李总监，又看了看一脸“我是为公司好”的唐砚，突然觉得有点荒谬。
他挥了挥手，对李总监说：“出去！方案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
李总监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跑地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唐砚和栾影。
栾影走到唐砚面前，眼神复杂：“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可能会让你失去这份‘高薪’工作？”
唐砚老实回答：“知道。但系统……呃，但我的良心过不去。”
“良心？”栾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栾氏，良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什么值钱？”唐砚反问，“您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
栾影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缓缓说道：“唐砚，别试图用你那套幼稚的标准来评判我。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远比你想象的要黑暗。”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文件，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唐砚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沉浸在工作中的冷漠侧影，心里第一次对这位疯批霸总产生了一丝疑惑。
他好像……并不完全是以折磨人为乐？那他的疯批和戾气，到底从何而来？
第三章：特别助理的“发疯”日常
唐砚的“特别助理”生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展开了。
她的工位被直接安排在了总裁办公室的外间，与栾影的首席秘书安雯面对面。安雯是个一丝不苟、能力极强的女人，对栾影怀有敬畏混合着恐惧的复杂情感。她对唐砚这个空降的、且以“顶撞总裁”闻名的实习生，充满了审视和不解。
唐砚的工作内容……很随机。端茶递水、整理文件这些基础活少不了，但栾影明显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发挥”空间。
比如，市场部副总拿来一份预算明显虚高的推广方案，在栾影面前夸夸其谈。栾影还没说话，唐砚一边给他换咖啡，一边“小声”嘀咕：“这预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发射火箭呢，推广个新品需要请外星人代言吗？”
副总脸色瞬间铁青。栾影抬眼瞥了唐砚一眼，对副总说：“听见了？重新做，预算砍半，效果达不到，你自掏腰包补上。”
又比如，某个仗着资历老的主管，在会上对年轻下属的方案吹毛求疵，极尽打压之能事。唐砚直接抱着笔记本坐到了那个快哭出来的年轻员工旁边，对着主管说：“王主管，您这挑刺的水平真是一流，不过创新这事儿吧，就像种树，您不能因为自己习惯了下雨，就不许别人浇水啊。来，小李，别怕，跟我说说你的想法，我觉得挺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