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甩甩尾巴,叼来那只海鸟放在篝火边,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裤腿,又指了指树林深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是在说那里还有猎物。
苏清鸢明白它的意思,从空间里摸出块压缩饼干递过去:“这个给你当夜宵。”银狼嗅了嗅,竟学着她的样子啃了起来,吃得咔嚓作响。
帐篷里,团团翻了个身,小声呓语:“妈妈……要草莓干……”
苏清鸢回帐篷摸出草莓干,刚喂到团团嘴边,就听见外面银狼又开始低吼,这次的声音带着警惕。她探头一看,月光下,沙滩尽头竟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林薇浑身湿透,正踉跄着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扛着箱子的男人,是那个在码头被苏清鸢肘击的地痞。
“清鸢!救救我!”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男人则恶狠狠地瞪着苏清鸢,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生锈的匕首。
银狼猛地站起来,挡在帐篷前,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琥珀色的眼睛在夜里亮得吓人。苏清鸢把团团往帐篷深处藏了藏,握紧了工兵铲,冷冷地看着那男人:“又想抢东西?”
男人啐了口唾沫:“少废话!把你的空间背包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这孩子下手!”他说着就往帐篷这边冲,却被银狼猛地扑上去咬住了胳膊,疼得嗷嗷直叫,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林薇趁机往苏清鸢身边躲,声音发颤:“船沉的时候他抓住了我,逼我带路找你……”
苏清鸢没理她,盯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对银狼使了个眼色。银狼立刻松口,却死死咬住男人的裤腿往海里拖,男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响声。苏清鸢捡起匕首,扔进海里,冷冷道:“滚。”
银狼松开嘴,冲着男人龇牙咧嘴,直到对方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里才罢休。林薇瘫坐在沙地上,看着苏清鸢的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
“先说好,我这可不养闲人。”苏清鸢转身回帐篷查看团团的体温,头也不回地说,“明天起,跟狼兄一起去捡柴打猎,按劳分配物资。”
帐篷外,银狼叼来些干燥的海草铺在门口,像是在做褥子。林薇看着它的动作,忽然轻轻说了句:“它好像……很护着你们。”
苏清鸢摸了摸团团退烧后微凉的额头,嘴角弯了弯:“大概是因为,我们没把它当野兽吧。”
银狼像是听懂了,在帐篷外轻轻“嗷”了一声,声音温柔得不像只狼。
第三章 黑土地
苏清鸢试着把空间黑土地的土翻到岛滩上,混着海水泼洒的滩涂竟冒出嫩芽。她眼睛一亮,连夜从空间挪出十袋稻种,播进改良后的田里。银狼(她叫它银月)每天清晨带回猎物,傍晚就趴在田埂上守着幼苗,谁靠近就呲牙。
苏清鸢刚把最后一把稻种撒进滩涂,就见银月嘴里叼着只肥硕的海鸟从礁石后窜出来,放下猎物便径直趴在田埂上,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团团摇摇晃晃凑过去拽它尾巴都没动——显然,这片刚冒芽的嫩苗比自己的尾巴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