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五个女孩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李雨婷的声音小声响了起来:“晓萱,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啊。”
“我也是,背上凉飕飕的。”
“别自己吓自己,”孙晓萱呵斥道,“心不诚,当然看不见。”
她的话音刚落,视频里突然响起一阵“沙沙”声。
那声音很轻,像有人穿着布鞋,在铺满落叶的地上行走,由远及近。
“谁?”孙晓萱警惕地问。
没有人回答。
沙沙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们面前。
女孩们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
镜头抬起,对准了她们前方。
空无一人。
就在我以为是她们听错了的时候,一个苍老、嘶哑,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贴着手机的收音麦,轻轻问了一句:“你们……是在等我吗?”
一阵寒意从脊椎骨直窜而上,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视频里的几个女孩也显然听到了。
画面开始疯狂抖动,伴随着压抑的抽气声。
“跑!”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的尖叫和奔跑声。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生。
我摘下耳机,心脏像鼓点一样狂擂着胸腔。
那个声音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
它就出现在她们中间,贴着李雨婷的手机。
所以,她们那天晚上不是什么都没看见,而是看见了,或者说,听见了。
并且,把它带回来了。
王芷晴说的没错,“我们都被标记了。”
她们在那个十字路口,被那个东西标记了。
那个东西,跟着她们回了寝室。
李雨婷的头发,王芷晴脑袋里的声音……都是那个东西搞的鬼。
那它现在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寝室,两个空床位,四张桌子。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切看着都很正常。
但我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它就在这里。
就在这个寝室里。
6.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室。
我不敢在那里多待一秒钟。
网上那些杂乱的信息靠不住,我得找个懂行的人。
那些帖子里反复提到要找“家学渊源”的人,我想到了我同社团的一个学长,陆景宸。
他沉迷民俗研究,家里收藏了不少古籍,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我在学校的咖啡馆约见了他。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包括那个视频。
他听完后,很久没有说话。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我一个音符也听不进去,手指紧张搅在一起。
“你确定,她们戴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