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真是造孽啊！”男人也红了眼，捶着胸口。
我们被辅导员推出了寝室。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对夫妻痛彻心扉的哭喊。
走廊里，孙晓萱靠着墙，身体慢慢滑坐到地上。
周诗涵和赵欣怡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下一个会是谁？
是我吗？
不，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我必须自救。
我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在搜索框里颤抖着输入：“中元节撞鬼自救”。
屏幕上跳出来的信息杂乱无章，有的说要佩戴开光玉器。
有的说要去寺庙求符，还有的讲着各种不知真假的民间偏方。
我一条条看下去，越看心越凉。
我突然想起社团里那个沉迷民俗研究的陆景宸学长，他家里收藏了不少古籍，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但我当时吓得魂不附体，只想着上网求助，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太遥远了。
真相一定在那晚的十字路口，而唯一的实体线索，就是李雨婷。
她那么爱自拍，那晚她很可能录了像。
趁着寝室没人，我走到李雨婷空着的床位前，开始翻找她的东西。
她的父母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
我翻遍了她的衣柜、抽屉，最后在她的枕头底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手机。
我手心冒汗，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亮起，需要密码。
我试了她和她男友的生日，都不对。
我想到她平日的自恋，输入了她名字的缩写加上她的生日。
屏幕解锁了。
我立刻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最新的视频，拍摄时间正是中元节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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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视频画面开始剧烈晃动，能听见几个女孩兴奋的嬉笑声和压低声音的交谈。
镜头是对着地面的，只能看到五双踩在泥地上的脚，和五个晃来晃去的斗笠的影子。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是孙晓萱的声音。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声和虫鸣。
“晓萱，你确定是这里吗？怎么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啊。”一个室友的声音带着点胆怯。
“废话，十字路口都长一个样。”
孙晓萱说，“把牛眼泪都抹上，记得，只能抹在眼皮上，千万别弄进眼睛里。”
接下来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镜头晃了一下，对准了李雨婷自己的脸。
她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小心翼翼用手指沾了点什么，往眼皮上抹。
画面再次转向地面。
“好了吗？都抹好了？”孙晓萱问。
“好了。”
“好了。”几个人回应道。
“记住，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要跑。我们就站在这里，看十分钟就走。”孙晓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看到了会怎么样啊？”
“不知道，神婆说，缘分到了，自然就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