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那人壮实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干瘪的手腕,心里的火气突然冒了上来。在现代,他被老板欺负,被客户刁难,连房东都能对他呼来喝去,他忍了;现在到了这鬼地方,连个流民都能欺负他?他盯着那人腰间别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那是刚才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
趁着众人争抢行李的混乱,林默悄悄绕到那高个子身后,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往破庙的石柱子上撞。“咚”的一声闷响,高个子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林默没停,又抓着他的头撞了两下,直到那人额头淌出血,彻底不动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主簿和家丁。林默喘着气,捡起地上的短刀,拔出来,刀刃虽然锈了,但依旧锋利。他看了看那主簿,又看了看地上的行李,声音平静得可怕:“行李,我来扛。饼,我要一块。”
主簿脸色发白,赶紧让家丁拿了一块饼递给林默。林默接过饼,咬了一大口,干硬的饼渣剌得喉咙疼,可他吃得飞快,仿佛那是什么山珍海味。他扛起最重的那个行李,跟在主簿身后,走出了破庙。
雪还在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林默走在最后面,手里握着那把短刀,刀柄上还沾着高个子的血。他回头看了一眼破庙,那具尸体已经被其他人拖到了角落里,没人再在意。他舔了舔嘴角的饼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这里,善良和忍让是死路一条,只有狠,只有比别人更狠,才能活下去。
第二章 献美求荣:第一步的垫脚石
跟着主簿到了南边的清和县,林默才算暂时有了落脚的地方。主簿感念他“护驾有功”,又看他做事利落,不像其他流民那样浑浑噩噩,就把他留在身边,做了个随身小厮。
清和县不大,但还算太平。县令姓王,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尤其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主簿想往上爬,一直想找机会巴结王县令,可苦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他家底不算厚,金银珠宝送出去也显不出诚意,更别说跟那些富商比了。
林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主簿是他目前能接触到的最高层,只要巴结好主簿,他就能摆脱“流民”的身份,真正在这县里立足。可怎么巴结?主簿缺的是能让王县令满意的东西,而王县令缺的,是女人。
他开始在县里闲逛,眼神扫过街头巷尾的姑娘,像在挑选商品。清和县西边有个李记布庄,老板的女儿叫李春桃,年方十六,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是县里出了名的美人。林默见过一次,就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李老板是个老实人,布庄生意不算红火,但也能维持生计。他知道王县令好色,平日里把李春桃看得很紧,从不让她随便出门。林默摸清了布庄的作息,知道每天傍晚,李老板会去后院算账,李春桃会留在前堂收拾东西。
那天傍晚,林默揣着一把短刀,悄悄绕到布庄后院的墙根下。他翻进去时,正好看到李春桃在收拾布料,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李春桃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林默,吓了一跳,刚要喊,就被林默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