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些绑匪也是在胡姑娘的教导下才如此听话的?」柴枫已经问过了赵寨主,这位狐狸姑娘厉害得很。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般奇女子,狐狸界的杰出青年狐狸。
「胡姑娘真是英勇无畏、冰雪聪明,在下在此替那几位姑娘,还有咱们开封府的百姓,谢谢胡姑娘的见义勇为。」
柴枫抱拳,一脸欣赏。
糟啦,尾巴尖快要按不住了。
「不知胡姑娘家在何方啊?等下我送你回家。」
「柴大人可曾听说过胡璃岭?」
他知道那里只有狐狸吗?
「胡璃岭啊,这我知道,难道胡姑娘家在……」柴枫适当停顿。
「对对!我家就在胡璃岭的村里。」
「可胡璃岭方圆十公里并无人居住?」
是吗?回想自己出来的路,好像是跑了很久也没见到人。
不慌不慌,那么大的山,有没有人他哪说得准。
我微微酝酿了下,挤出一点泪花(并无)。
「原先是有的,自打我出生起,我就没了父亲。」
这是实话,娘常说:你那早死的爹……
「娘带着我生活在胡璃岭,可谁知,去年夏天一场大雨,冲毁了我的家。」
去年夏天我三叔公练功练得差点走火入魔,到处小便毁了我辛苦建成的兔子养殖场。
「后来,娘就走了。」
去东海找她的手帕交了。
我不再出声,只是啜泣。
柴枫掏出手帕手忙脚乱地往我脸上抹,「抱歉胡姑娘,我不该提到这个的。」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我攥紧了柴枫的手帕(我单方面称为定情信物)
「胡姑娘,那你如今可有住处?可有谋生的路子?」
住处,没有的话,能住柴大人家吗?
工作,这个可以有,能干的狐狸怎么能没有工作。
「前不久刚寻了份足以温饱的工作,尚且没有住处。」
「哦,那我送胡姑娘先去客栈吧,日后若遇到麻烦,尽可来府衙寻我。」
他果然爱慕我,愿意为我解决麻烦事。
4
天气愈发冷冽了,北风凛冽,路上只见零星行色匆匆的行人。
自那日我跟随柴枫进了京城后,就在府衙附近的大户人家做工。
大户人家分别姓赵、钱、孙、李。
没错,我打四份工。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有热闹看了,我迅速放下手中的箱子,朝发声处走去。
「哎你怎么不搬了?回来!」孙家管事在身后大喊。
一个妇人拖着孩童跌跌撞撞往后退。
我向他们来处望去,菜篮子倒在地上,一颗白菜咕噜噜滚向一大滩血中。
只见孙家围墙外的巷子里,一具胸膛上破了洞的男尸倚着墙倒着,目光惊恐地直直瞪向巷子外。
「杀人了!杀人了!快报官啊。」闻声而来的众人又发出尖叫。
「心都被掏了,啧啧,什么仇什么怨啊。」人群默契地围在巷口处指指点点。
「这人谁呀,老爷子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没见过这人啊。」
「这已经是第三起杀人挖心的了,不会都是同一人所为吧。」
「我看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就是就是,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简直禽兽不如!」
「呃,我是说,这大概是山里的妖怪作乱,你看这人胸膛,撕裂处如此凌乱,哪个人能弄出来这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