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胞弟出生那天。
算命的对我爹说:
此女命格贵重,将来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此子,命带血煞,恐有不祥啊。
我爹听后。
当即下令将我与胞弟命格调换,还把我丢出家门。
十八年过去。
当我爹亲眼目睹,媚骨天成的胞弟跪趴在君王榻上。
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发了疯似地寻我的踪迹。
呵,我一杆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早就占了个山头,成了土大王。
想让我换回来?
切!门儿都没有!
1
我叫梁鹿。
是个超雄小孩。
上到树上的马蜂窝,下到河里的老王八。
只要遇上,就没有我梁鹿不敢盘的。
听寨子里的人说。
我被梁姨捡到的那天,下着百年一遇的大雪。
小小一个我缩在单薄的襁褓里,脸上被冻得乌紫,却丝毫没影响鬼哭狼嚎。
梁姨觉得我命不该绝,把我带回山上,用一口一口羊奶把我喂养长大。
今日,是我八岁生辰。
梁姨说,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日子,就是我的生日。
她每回都会记得,给我做一道甜甜的醪糟汤圆。
圆子是她亲自揉的,软软糯糯,里头的豆沙馅又香又多。
一口下去,馋一整年。
可今天一早醒来直到中午,我就没见到梁姨。
寨子里刘婶子跟我说,她被大当家的派去城里采买了。
我说噢。
刘婶子不放心地叮嘱。
「小鹿,你要乖,不能再给你姨惹祸了,知道吗?」
我无所谓地双手插兜儿,敷衍应付两句。
如果刘婶子口中的惹祸。
包括但不限于,我去年带着小当家的跟野狗抢食。
或者,独自跑到山上找蟒蛇窝。
最后带着一身伤和两颗大蛇蛋回来的话。
那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嘻嘻。
远远的,我瞧见小当家的冲我鬼鬼祟祟使眼色。
寨子外东北角的废弃地窖,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当我闲庭信步地晃悠下来。
小当家的已经等得着急了。
他伸出胳膊扶着我。
「大王,我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保准你满意。」
我高昂着下巴,摸了摸朝齐毛茸茸的碎发。
由于整个寨子就我和朝齐两个小孩子。
所以我们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
什么都要比个高低。
比饭量,比个头,比力气。
更小的时候,我们也会比谁尿尿更远。
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家伙发现了。
将我和朝齐把瞭望台当茅房的事告诉了梁姨,害我脑袋被揍了个大包。
之后,我干脆来个狠的。
2
记得那是个清晨,我带着朝齐偷溜下山。
这些年战事频发,加上干旱,城外饿殍遍地。
我们穿的粗布麻衣,并不惹人注意。
还没进城,朝齐就有些怕了。
「梁鹿,我们回去吧,被大当家的发现了,我会挨训的。」
别问为什么小当家的不叫大当家的‘爹’,因为他俩根本就不是父子。
这件事在寨子里不是秘密。
至于他俩的关系……我并不好奇。
我揪着朝齐的领子,「你怂了!以后老实认我作大王。」
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就是称王称霸。
当第一多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