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了老板娘每天摆在门口的那盘炒瓜子。昨天他路过时闻着香味,差点把脸埋进瓜子盘里,结果被老板娘用扫帚赶了出来,说他“一身猪粪味污染商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铁柱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先去河边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又找了块磨脚石,把脚掌磨得锋利如刀——这是他从村里的大公鸡身上学的,那货打架前总爱磨爪子。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小卖部,老板娘正坐在小马扎上嗑瓜子,看见他,立刻把瓜子盘往怀里拢了拢:“去去去,昨天没挨够打是吧?”
王铁柱没理她,径直走到旁边的鸡窝前。村里的老母鸡刚下了个蛋,正“咯咯哒”地炫耀,他上去就是一翅膀,把老母鸡扇得原地打转,然后叼起鸡蛋,大摇大摆地走到老板娘面前,把蛋往她脚边一放。
老板娘愣住了:“你这是……给我送礼?”
王铁柱点点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发出“嘎嘎”的撒娇声——这招是他观察村里的小狗学的,百试百灵。
老板娘被逗乐了,拿起鸡蛋:“行吧,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赏你颗瓜子。”她捏了颗瓜子递过来,王铁柱精准地用嘴接住,咔嚓咔嚓嚼得香。
尝到甜头的王铁柱开始了他的“社交”之路。他每天早上帮张大爷把散养的鸭子赶回圈,换两根嫩玉米;中午帮李奶奶看菜地,赶走偷菜的兔子,换半块窝窝头;下午跟村里的大黄狗组队巡逻,大黄狗负责吓唬小孩,他负责啄那些不听话的家禽,晚上能分到半碗肉汤。
短短三天,王铁柱就成了村里的“名流”。大人见了他会笑着扔块饼子,小孩见了他就绕道走,连以前跟他打架的老山羊,见了他都得低着头走。
但鹅傲天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盯上了村东头那片桃树林,那是村霸刘老五家的。刘老五仗着自己有个在镇上当干部的侄子,横行霸道,去年还抢了张大爷的养老金,全村人敢怒不敢言。
王铁柱决定替天行道——主要是因为那桃树林里的桃子熟了,看着就甜。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铁柱带着他的“小弟”们出发了。小弟包括:被他打服的老山羊、欠他两块窝窝头的大黄狗、还有三只被他用瓜子收买的母鸡。
他们悄摸摸地摸到桃树林,王铁柱一马当先,用嘴咬断栅栏上的绳子,率先冲了进去。老山羊负责望风,大黄狗负责警戒,母鸡们……负责在旁边下蛋加油。
王铁柱跳起来,对着最红的桃子就是一口,甜得他差点晕过去。他正吃得起劲,突然听到脚步声,刘老五举着电筒过来了:“妈的,哪个兔崽子偷我桃子!”
王铁柱当机立断,指挥小弟们撤退。他自己则故意撞翻了旁边的粪桶,粪水泼了刘老五一身。刘老五气得哇哇叫,举着棍子追他,王铁柱仗着熟悉地形,带着他在树林里绕圈,最后一个急转弯,让刘老五一头撞在了桃树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刘老五偷自家桃子摔晕了,还被粪水浇了一身,笑了他整整一个月。没人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只每天在村里闲逛的大白鹅。
王铁柱站在桃树枝上,看着底下对他点头哈腰的老山羊,心里感慨:当鹅,果然比当社畜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