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那一瞬，贺佳诚就松开了桎梏着我的手。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不等他反应，律师赶忙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面色苍白的贺佳诚再次重复道。
“据专家组联合调查，沈女士完全具备生育能力，甚至比同龄女性的生育条件更优。”
说着，他又将一份泛黄的原始检查记录拍在茶几上。
上面的日期恰好是三年前我第一次做试管。
“这是医院存档数据，当时沈女士的各项指标明明正常，是有人故意买通医生篡改了诊断结果。”
律师边说边瞥向程晓晓，然后指着我和贺佳诚曾经的试管报告。
“您患有先天性弱精症，精子活力严重低于正常标准，自然受孕概率几乎为零，就连做试管都需要通过药物调理，才能提升成功率。”
贺佳诚的瞳孔骤然放大，连连摇头道。
“这不可能......”
巨大的打击让他忘了律师口中的“我刚流产完”，径直将目光转向了程晓晓。
只是不等他开口，程晓晓就一鼓作气地站出来。
“你胡说！贺…贺总身体好得很，凭什么你一面之词，就断定他不能生育？”
她刚要说“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看到我，那句话就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律师冷笑一声，指着贺佳诚手里的化验单。
“证据就摆在眼前，毋庸置疑，除非......”
律师推了推眼镜。
“有人刻意篡改。”
程晓晓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眼神闪躲的像只受惊老鼠。
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慌乱的眼神被贺佳诚一秒捕捉到。
联想到律师口中的刻意篡改，和能证明我可以生育的种种证据。
贺佳诚忽略我，一把抓住程晓晓。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