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来找我,也被我拒之门外。
“阿诺,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在门外低声下气地请求。
我隔着门,冷冷地回答:“太子殿下,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固执地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我想起那个小院,想起你教我认字,想起我们拜堂成亲……”
“那又如何?”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记起来了,就能抹去你给我的伤害吗?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门外,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沙哑地说:“安安……是我的儿子,对不对?他出生的那日,是不是漫山遍野都开了杜鹃花?”
我的心猛地一缩。
那年,阿岩陪我看我最喜欢的杜鹃花,又名“映山红”。
他在我耳边说,若我们有孩子,就叫“安安”,平平安安。
我没有回答他,转身回了内室。
从那天起,萧景琰不再来堵门了。
但他开始用别的方式渗透我的生活。
他会派人送来安安最喜欢吃的糖葫芦,会送来最新鲜的瓜果,甚至会亲自去城外的药田,帮我照料那些珍稀的草药。
我一概不理。
他送来的东西,我或是分给下人,或是送去难民营。
他做的那些事,我也只当不知道。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冷漠,他总会知难而退。
但我低估了他的执着。
这天,我带着安安去京郊的寺庙上香。
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失控,冲向了悬崖。
车夫惊恐地大叫,我紧紧抱住安安,以为在劫难逃。
千钧一发之际,一匹快马从旁边冲了出来。
马上的人飞身而起,在我们的马车坠崖的前一刻,将我和安安从车里救了出来。
是萧景琰。
他抱着我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顾不上自己,连忙检查安安。
“安安,有没有受伤?”
安安吓坏了,但还是摇了摇头:“娘,我没事。”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萧景琰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你……”
“我没事。”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后怕,“你和安安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