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谦逊举杯：“全赖国公爷信任支持。”
宴席过半，沈砚信步走到院中透气，却见一女子独自站在亭中，仰望着悬挂在亭内的门神像样品。
那女子约莫二八年华，身着淡青衣裙，容貌清丽，气质娴雅，眉宇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轻愁。
“姑娘对这画像有兴趣？”沈砚走近，礼貌问道。
女子回过神来，微微施礼：“小女子李婉儿，见过沈先生。这画像笔法精妙，气韵生动，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是在下初步勾勒，再请画师润色而成。” “原来是沈先生手笔。”李婉儿眼中闪过欣赏之色，“这画像既保留了二位将军的英武气概，又添了几分神性光辉，实在难得。尤其是尉迟将军铠甲上的纹路，笔法细腻，颇有顾恺之遗风。”
沈砚一愣，他确实参考过古代名画家的作品，没想到被这女子一眼看破。
“姑娘好眼力。” “家父曾任国子监博士，自幼教导小女子书画鉴赏，故而略知一二。”李婉儿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黯然，“如今家道中落，这些风雅之事，也只能是回忆了。”
二人交谈间，沈砚了解到李婉儿的父亲原是国子监博士，因卷入一桩朝堂纠纷被贬官，郁郁而终，家产尽数充公，只留下她与母亲相依为命，今日是随姨母前来赴宴。
“李姑娘既精通书画，不知可否帮在下一个忙？”沈砚心念一动。
“沈先生请讲。” “公司...呃，在下这生意越做越大，需要有人专门负责书画设计和监制。不知姑娘可愿屈就？”
李婉儿惊讶地睁大眼睛：“我？可我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沈砚笑道，“有才者，不问男女。况且姑娘的鉴赏力与书画功底，正是我们急需的。”
李婉儿沉吟片刻，眼中逐渐燃起希望的光芒：“若蒙不弃，婉儿愿效犬马之劳。”
有了李婉儿的加入，贞观文化有限公司如虎添翼。她不仅书画技艺精湛，更难得的是对大唐文化有深刻理解，能够将沈砚天马行空的创意，完美地转化为符合当下审美又别具一格的作品。
短短半月，她就为公司设计了三套各具特色的门神变体画和一套以大唐二十四功臣为主题的“功勋贺帖”，均大受欢迎。
沈砚则专注于公司战略和客户开发，他将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皇室。
第6章 御前答辩，文化的力量
果然，门神的风波很快惊动了朝堂。
这一日，沈砚正在公司与李婉儿商讨新一批年画的设计，程咬金急匆匆赶来，面色凝重。
“沈小子，大事不妙！”他一进门就大声道，“那个王守规，在圣上面前参了你一本！”
“王守规？”沈砚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是个御史，整天之乎者也，最看不得新鲜事物。”程咬金愤愤道，“他说你妖言惑众，借功臣之名牟利，败坏风气！圣上明日早朝要召你问话！”
李婉儿闻言，面露忧色：“沈先生，这...”
沈砚却神色如常：“该来的总会来。正好，我也该会会这位王御史了。”
次日清晨，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沈砚一身整洁布衣，从容走入大殿，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草民沈砚，拜见陛下。”他恭敬行礼，不卑不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