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李世民打量着他，目光锐利：“沈砚，王御史参你借功臣之名行商贾之事，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沈砚坦然承认。
朝堂上一片哗然，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干脆。
王守规立即出列，厉声道：“陛下，此子既已承认，请即刻治罪！功臣名誉，岂容商贾玷污！”
沈砚却微微一笑：“王御史，敢问何为玷污？” “将功臣画像当作货物买卖，不是玷污是什么？” “那么请问王御史，是将功臣事迹载入史册，流传后世光荣，还是让百姓将功臣画像贴于门上，日夜敬仰光荣？”
王守规一愣：“这...自然是载入史册光荣！” “在下却认为，二者同等光荣。”沈砚转向满朝文武，“史册流传，是让后世文人知晓功臣；而画像传家，是让普通百姓铭记功臣。我大唐天下，文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不识字的百姓。他们或许看不懂史书，却能看懂画像，听得懂童谣！”
他继续道：“草民所做的，不过是让大唐功臣的英名，以另一种方式深入民心。试问，当百姓每日出入家门，都能看到秦琼、尉迟恭二位将军的画像，想起他们的忠勇，这难道不是对功臣最大的尊敬吗？”
朝堂上一片寂静，不少武将微微点头。
王守规怒道：“强词夺理！你分明是借此牟利！” “不错，草民确实获利。”沈砚再次坦然承认，“但卢国公、翼国公、尉迟将军也都从中分得红利。敢问王御史，让功臣名利双收，有何不好？难道非要他们清贫度日，才是忠臣良将应有的下场吗？”
这话说到了不少武将的心坎上，程咬金更是大声附和：“说得好！”
沈砚趁热打铁，向李世民躬身道：“陛下，草民此举，实则是为大唐江山社稷着想。”
“哦？此话怎讲？”李世民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兴趣。
“草民听闻，北方突厥、西方吐蕃，皆有自己的神话传说与信仰。而我大唐，虽有儒释道三教，却缺乏能够凝聚民心的民间信仰。”沈砚缓缓道，“为何不将大唐的功臣良将，塑造成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让百姓知道，守护他们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神佛，而是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的功臣们？”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此，百姓感念朝廷恩德，将士渴望建功立业，四海归心，江山永固！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满朝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番前所未闻的言论震撼了。
良久，龙椅上的李世民缓缓起身，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好一个‘文化的力量’！”李世民的声音响彻大殿，“沈砚，朕准你继续经营这‘贞观文化有限公司’。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陛下请讲。” “朕要占三成股份。”李世民微笑道，“从今往后，你这公司，就是朕钦点的‘皇商’了！”
朝堂再次哗然，这一次，是惊叹与羡慕。
沈砚深深一躬：“草民，遵旨！”
走出太极殿时，程咬金激动地拍着沈砚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连圣上都成了咱们的股东！”
沈砚望着殿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
贞观文化有限公司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朝堂的角落里，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王守规紧握拳头，脸上写满不甘与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