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信将疑，但见沈砚气度从容，言语不凡，还是接过破布，转身进了府。
不多时，府内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震得门楣似乎都在抖动。
“哈哈哈！有意思！带他进来！”
沈砚被引入正堂，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中年大汉坐在主位上，手中正拿着他那块破布，看得津津有味。堂内还坐着几位衣着华贵之人，显然是前来送礼的宾客。
“小子，你就是沈砚？”程咬金目光如电，扫视着他，“这上面画的是老夫？”
“正是卢国公。”沈砚躬身行礼，“别人送的是礼，在下送的，是‘名’。”
“哦？怎么说？”程咬金饶有兴致地前倾身子。
“卢国公可知，您在百姓心中是何形象？”沈砚不答反问。
程咬金摸了摸胡子：“不就是个舞刀弄棒的粗人？”
“非也。”沈砚摇头，“在下走访市井，发现百姓对卢国公颇有亲近之感。他们说您是有大福气的人，每逢战事总能化险为夷，是为‘福将’；说您看似粗豪，实则心系百姓，是难得的实在人。”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精准地挠到了程咬金的痒处。他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战功，正是这“福将”之名和好人缘。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主意？”程咬金晃了晃手中的破布，“把这小娃娃画的怪模怪样的小像，做成什么...年画？”
“正是。”沈砚从容解释，“此乃‘程公福神’像，除夕时贴于门上，可保一家平安，招福纳瑞。再配以童谣传唱，不出三月，‘大唐第一福将’的美名必将传遍长安，妇孺皆知。”
堂内一位宾客忍不住嗤笑：“荒唐！程公何等身份，岂能与这些年俗之物混为一谈？”
沈砚却看向程咬金，一字一句道：“卢国公，金银珠宝会花光，古玩玉器会蒙尘，唯有‘名声’，可流传百世，深入人心。他日子孙后代提起您，不单是凌烟阁上的功臣，更是百姓心中爱戴的‘福神’，这岂是寻常礼物可比？”
程咬金眼中精光一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那块破布递给旁边的管家：“去，找最好的画师，照着这个样子，给老夫画一百张！不，五百张！”
他站起身，走到沈砚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有想法！老夫喜欢！”
【本章结尾】 沈砚心中一定：很好，我的第一个“甲方”，搞定了。
第3章 Q版程公福神，风靡长安
十天后的西市，一处新开的摊铺前围满了人。
“快来瞧快来看啊！程公福神像，请回家中，保平安，纳福气喽！”几个伶俐的小厮高声叫卖。
摊铺上方，悬挂着大幅的“程公福神”像——正是沈砚设计的Q版程咬金，不过经由专业画师润色，更加生动可爱。画像上的程咬金扛着宣花斧，笑容可掬，周围还添了“招财进宝”、“阖家平安”等吉祥话。
“这...这画的是卢国公？”有人惊讶道。
“正是！”小厮笑道，“卢国公是我大唐有名的福将，圣上都说他有大气运！把这福神像请回家，沾沾福气，保准来年顺顺利利！”
“怎么卖？”有人心动问道。
“不贵不贵，只要十文钱一张！”
价格亲民，又有程咬金的名头作保，很快便有人掏钱购买。不出一个时辰，五百张年画销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