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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第五年,陆烬在我的甜品店外站了一天一夜。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这个曾经把我踩在脚下,为了白月光甩给我一张黑卡让我“处理干净”的男人,浑身湿透,眼眶通红,像一条被遗弃的狗。
我的助理不认识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苏姐,外面那个人……要报警吗?」
我笑了笑,正准备摇头,我五岁的儿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外面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呀?他长得好像每天晚上偷偷给我盖被子的温叔叔哦。」
话音刚落,外面的陆烬猛地一震,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砸门。
可他不知道,我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个大雪天,连同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起死了。
至于现在的爱?不好意思,那是给温医生的限定品,早就售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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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婚,我退了都行
春寒渗进窗棂时,沈知意的银针正穿过最后一缕金线。
并蒂莲的花瓣在红绸上舒展,绣绷压得腕骨生疼——这是她熬了七七四十九夜的嫁衣,每一针都绕着傅烬送的和田玉坠子绣的。
院外突然响起唢呐声。
她指尖一抖,银针扎进指腹。血珠落在莲心,像滴未落成的泪。
"沈小姐!"周嬷嬷撞开房门,声音发颤,"傅家迎亲队到了,可...可管家说要当众宣读退婚书!"
红盖头从绣绷上滑落。
沈知意攥着带血的银针起身,嫁衣扫过满地金线,像拖了条血色尾巴。
前院人声鼎沸。
傅家黑底金边的马车停在青石阶前,管家举着明黄信笺,声音扬得老高:"傅家有令,沈小姐体弱不宜主母位,即日起退婚——"
"啪!"
一只断裂的翡翠镯砸在她脚边。
沈知意望着那两半冷玉,喉间发紧。
这是三年前上元夜,傅烬亲手给她戴上的,说"等及笄就娶你"。
那时他指尖温度还在,如今玉碎了,连余温都没剩。
"听说沈小姐总咳血?"
"傅家主母要撑得起门楣,病秧子哪成?"
"玉镯都摔了,沈家这脸可丢大了..."
窃语像针,扎得她眼眶发酸。
沈知意低头,看见自己绣了三个月的红鞋尖沾了泥。
她弯腰,指尖擦过泥点——这双鞋,她特意在鞋尖绣了并蒂莲,想着拜堂时要让傅烬看见。
"小姐!"周嬷嬷扯她袖子,"快求傅公子收回成命!"
沈知意直起腰。
她望着人群里那抹玄色身影——傅烬立在马车旁,肩线绷得像把刀,连眼尾都没扫过来。
"退婚书我接。"她声音清泠,"但傅家的聘礼,我沈家一件不缺还回去。"
廊下突然静了。
管家愣了愣,把退婚书塞进她手里。
沈知意捏着信笺转身,红嫁衣扫过满地碎玉,像踩过一场笑话。
回到闺房,周嬷嬷抱着嫁衣哭:"小姐,你从小到大就盼着嫁傅家...要不老奴去求傅公子?"
"不必了。"沈知意掀开床底暗格,取出本泛黄医书和枚铜制药印。
医书边角磨得起毛,是母亲咽气前塞给她的;药印刻着"悬壶"二字,她偷偷藏了五年,连父亲都不知她会脉诊。
窗外飘起细雪。
她望着傅府方向,药印在掌心烙出红痕:"他要退婚,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