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一忍下,不辩不争。
直到第五日,一名小宫女在瑶华殿外摔倒,怀中掉出一块玉佩——正是裴翊随身佩戴的那一块。
她哭着磕头:“奴婢不知怎会在此!定是被人陷害!”
我让人将她关押起来,立刻命青霜去查这块玉的来历。
当晚,青霜带回消息:“那玉佩是仿的,做工极精,但纹路比真品多了半道云线。内务府记录显示,五日前丽妃曾调用玉匠修缮旧饰。”
我冷笑:“她倒是敢。”
“主子,我们要不要上报皇后?”青霜问。
“上报?”我摇头,“现在上报,只会显得我们心虚。她要演戏,我们就陪她演到底。”
我让青霜悄悄将玉佩送去尚衣局老赵手中,请他务必查清所有参与制作的工匠名单。
两日后,名单送来。除了丽妃名下的两名常用工匠外,还有一个陌生名字——陈七,隶属内务府杂役组,但每日进出凤仪宫三次。
我盯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
那晚送玉镯的小太监,身形与这陈七极为相似。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们联手。”我低声说。
青霜握紧拳头:“皇后和丽妃,早就串通好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天边乌云压城,像是要落雨。
“她们以为裴翊一走,我就孤立无援。”我转身,看向青霜,“可她们忘了,真正的棋手,从不在明处。”
我提笔写下一封信,密封后交予青霜:“想办法送到前线军营,必须亲手交到裴翊手中。”
信里只有三句话:
【丽妃私联工匠仿制御用玉佩】
【皇后身边陈七为传信暗桩】
【宫中已有三批毒药流入各殿,恐图谋不轨】
青霜走后,我独自坐在灯下。烛光摇晃,映出墙上模糊的人影。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经没有退路。
三日后,宫门突然传来急讯——皇帝中途折返,銮驾已至城外十里。
全宫震动。
皇后立刻召集众妃议事,命我即刻前往凤仪宫。
我换上正式宫装,带着青霜前往。
凤仪宫内,众人皆到。丽妃坐于侧位,神色镇定,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皇后端坐上方,目光沉静:“陛下突返,必有要事。尔等需谨言慎行,莫生是非。”
我刚要行礼,门外忽然传来通报。
“陛下驾到——”
众人惊起。
裴翊大步走入,玄甲未卸,风尘仆仆,眼中却冷得惊人。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我脸上。
“沈明玥。”他开口,声音不高,“你说有人仿制朕的玉佩,意图栽赃,可有证据?”
裴翊的声音在凤仪宫里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站在殿中央,玄甲未褪,肩上还沾着风尘,目光却如刀锋般落在我的脸上。
“你说有人仿制朕的玉佩,意图栽赃,可有证据?”
我迎着他视线,缓步向前走了三步,从袖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