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我送给沈浩的生日礼物。
他隔着屏幕,痴痴地看着摇篮里的安安,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对沈浩说:
“儿子,真像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我开始偷偷翻查家里的账单。
很快,一笔高达五十万的转账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
收款人是陈锐,转账附言是两个字:
“安家”。
我拿着银行流水质问沈浩,他起初还想用借钱来搪塞,
被我逼急了,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苏晚你闹够了没有!”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账单,狠狠摔碎了桌上的水杯,
“没有陈锐,你哪里来的孩子?!”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生育的容器,而陈锐,才是这个家的恩人。
从那天起,我患上了严重的失眠,情绪日渐低落。
我是一名设计师,画画是我唯一的宣泄口。
我开始在平板上画一幅画,一个被困在透明子宫里的女人,
她的表情痛苦而绝望,双手死死地抵着宫壁,想要挣脱。
我把这幅画命名为《囚》。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匿名的国际快递。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国外的教堂,阳光下,
沈浩和陈锐穿着笔挺的西装,交换戒指,深情拥吻。
照片的背面,用隽秀的字迹写着一个日期
——比我认识沈浩,还要早一年。
我拿着照片,浑身冰冷。
就在这时,在客厅陪安安玩耍的陈锐突然惊呼一声。
我冲出去,看到安安因为靠近阳台的花,脸上起了几个小红点。
我还来不及反应,陈锐已经脱口而出:
“他花粉过敏,快抱他离开!”他说得那么自然,
那么肯定,仿佛这是他早就知道的秘密。
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彻底崩溃了。
03
周末,沈浩组织了一场家庭聚会,
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他隆重地拉着陈锐的手,向大家介绍:
“这是安安的干爸,以后也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一员。”
话音刚落,陈锐的手就极其自然地搭上了沈浩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身上。
聚会散场后,沈浩喝多了,他的手机随意丢在沙发上。
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微信弹窗赫然跳出
——备注是“宝贝老公”的人发来消息:
“计划成功,下一步就是把她名下的财产转移出来。”
我冲进书房,翻出被沈浩以坏了为由丢在抽屉最深处的旧手机。
我颤抖着手开机,屏幕亮起,提示输入密码。
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错。
试了沈浩的生日,错。
鬼使神差地,我输入了安安的生日。
手机解锁了。
我点开相册,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跳了出来。
密码,依然是安安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