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不是傻子,她要是闹起来,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们的争吵像两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拉锯。
原来,陈锐才是那个更急不可耐的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手机。
我将这段录像,连同之前恢复的所有聊天记录、转账凭证,
一股脑地上传到了一个境外的加密云盘。
做完这一切,我又找出三个U盘,
将所有证据分门别类地拷贝了三份,一份藏在画室的颜料箱底层,
一份寄给了林律师,最后一份,我用防水袋包好,塞进了马桶的水箱里。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送一份设计稿,需要用车,拿走了沈浩的车钥匙。
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的角落。
在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我翻找着,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一张折叠的纸片掉了出来,是某奢侈品牌的珠宝订单。
那是一对情侣项链的定制单,
吊坠是字母设计,一个“浩”,一个“锐”。
取货日期,就在一周前。
我将订单拍照发给了林律师。
半小时后,她回了电话,声音果断而冰冷:
“苏晚,可以动手了。
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诉中保全申请。”
傍晚,沈浩回到家,脸色铁青。
他一言不发地将公文包甩在沙发上,
我看到他手机上弹出的银行短信通知——账户已被冻结。
我装作一无所知,给他倒了杯水,状似无意地提起:
“老公,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对了,下午我好像看到陈锐了,
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最近手头比较紧,缺钱了?”
沈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你胡说什么?”
我的挑拨起了作用。
第二天,陈锐竟然主动约我,地点是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
他搅动着咖啡,小心翼翼地试探:
“苏晚,最近……你和沈浩是不是吵架了?
如果你觉得累了,或者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
我垂下眼帘,手指在桌下轻轻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没什么,可能就是带孩子太累了。陈锐,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们。”
我的顺从让他放松了警惕,话也多了起来:
“安安是我的全部,我只是……只是希望他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
这天晚上,沈浩喝了酒回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酒气混杂着怒气喷在我的脸上:
“苏晚,我警告你,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但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我要你净身出户!”
我看着他疯狂的眼睛,心里反而一片平静。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
“是吗?那我们法庭上见。”
我翻出自己许久不用的设计软件账号,联系了以前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