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水的普通社畜,此刻正深刻的怀疑人生。
明明是害怕的面部抽筋,做不了任何表情,他们却说我是城府极深的大佬!
救命!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1)
我睁开眼,眼前不是出租屋熟悉的天花板。
而是只有一片近乎绝对的黑暗,和一股子浓重得呛鼻的铁锈味、霉味,以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坐起身,后脑勺差点磕到后面冰冷粗糙的墙壁。
这是哪儿?
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狂跳。
“嘶……谁?谁在那儿?”
一个带着明显颤抖的男声在附近响起,充满了惊恐。
“灯!有没有灯?妈的这什么鬼地方!”
另一个更加粗犷的男声吼道,声音里带着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摸索。
突然,头顶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挣扎着亮了起来,发出电流嗡鸣声。
光线微弱,勉强照亮了周围。
我眯眼适应光线,看清了所处环境。
一个逼仄的、像是废弃医院走廊的地方。
金属墙壁布满斑驳的锈迹和可疑的暗色污渍,地上冰冷粗糙。
连同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正暴躁地捶打着旁边一扇无比厚重的金属门,拳头砸上去只有沉闷的响声。
刚才吼叫的就是他。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精明的瘦高个男人正快速而警惕地扫视四周,手指下意识地推着镜框。
一个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得像纸、浑身发抖的年轻男人,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
还有一个离稍远点的女人,穿着利落的冲锋衣,靠墙站着,双手抱胸,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冰,只是静静观察着一切。
而我,穿着我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居家T恤和短裤,坐在冰冷的地上,脚上还踩着一双人字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和诡异。
“这他妈到底是哪儿?!”
壮汉停止了捶门,喘着粗气回过头,凶狠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谁把老子弄来的?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我,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了……”发抖男带着哭腔说。
眼镜男比较冷静:“我们都互相不认识吧?看来是被强行带来的。这像是个密室?”
就在这时,冰冷的广播声响彻整个空间,吓了所有人一跳:
【欢迎各位参与者来到‘回廊’。】
【你们的唯一目标是:逃离。】
【失败,或触犯禁忌,将接受‘净化’。】
【游戏,现在开始。】
广播结束,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只有昏黄的灯光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净……净化?”
发抖男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什么意思?会死吗?我们会死吗?!”
壮汉的脸色也更难看了,他看向那扇唯一的门:“必须出去!”
他再次尝试撞门,甚至用脚猛踹,但那门纹丝不动。
眼镜男开始摸索墙壁,寻找可能的开关或线索。
冷漠女也动了,她检查着地面和墙壁的接缝处。
而我……
我承认,我彻底懵了。
大脑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