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回家!
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
我下意识地不想往那个闪着绿箭头的、一看就很危险的通道走。
我的视线胡乱瞟着,最后落在了对面墙壁上一片漆黑的、像是通风口的地方。
那里看起来……
至少没有诡异的绿光。
于是我无意识的,微微摇了一下头,视线还黏在那个黑漆漆的通风口方向。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完全出于本能逃避的动作,
却让眼镜男眼睛猛地一亮:“我懂了!果然有问题!不能走箭头指的路!”
他立刻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个通风口,“你的意思是,那里才是真正的出路?或者有线索?”
壮汉也愣住了,看看绿箭头,又看看黑通风口,挠挠头:“啊?是吗?这黑咕隆咚的……”
发抖男则是对我盲从到底:“大哥说走哪就走哪!”
冷漠女也第一次开口了,声音清冷简短:“可信。”
目光在我和通风口之间扫了个来回。
我:!!!
别瞎猜啊你们!
我就是随便看看!
然而,没人能听到我内心的呐喊。
眼镜男已经快步走到通风口前开始检查,壮汉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很快,眼镜男就发现了什么:“有缝隙!好像可以撬开!这后面可能有路!”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群突然找到了新方向而忙碌起来的人,寒风吹过我穿着人字拖的脚丫子,凉飕飕的。
完了。
好像是,有什么大误会了。
(5)
我看着那几个人,围着那个黑漆漆的通风口又撬又抠,心里直犯嘀咕,
通风口?
那后面能是路?
怕不是一堆老鼠窝或者更吓人的东西!
但我现在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那个眼镜男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本行走的解谜百科全书,还是带自动翻页功能的那种。
“嘿!还真能动!”
壮汉低吼一声,肌肉绷紧,猛地一用力,那锈迹斑斑的通风口盖板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竟真的被他掰开了一个足够人钻进去的缺口。
一股更浓的、带着陈年灰尘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败气息的风从里面涌出,呛得人直咳嗽。
“里面很深,看不清。”壮汉探头看了看,语气有些犹豫。
眼镜男立刻转向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高手,下一步呢?里面有没有危险?或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线索?”
我下一步只想原地去世,谢谢!
我内心疯狂咆哮,但脸上大概是死寂一片,只有眼皮因为被灰尘刺激而轻微跳动了一下。
我还能说什么?
难道说“我瞎指的,你们还是走那个绿箭头吧”?
怕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发抖男紧紧靠着我,几乎把我当成了人形盾牌,声音发颤:“大哥,你、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你那么厉害……”
就连那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冷漠女人,也微微侧头,似乎在等待我的“高见”。
压力压在我肩膀上。
我感觉再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期待,他们可能就要把我直接扔进通风口探路了。
我的视线慌乱地扫过地面,最后落在了刚才被我踩碎的那截塑料骨头上。
鬼使神差地,我因为腿软站不住,慢慢蹲下身,捡起了其中一块比较大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