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夜里的裂痕
回到家的沈若雁,日子却没恢复平静。林晚秋三天两头来找她,每次都带着新的消息:“若雁,张帅昨天送了我一支金钢笔,说是法国进口的呢!”“他带我去听戏了,前排的位置,全芙蓉城也就他能弄到!”
沈若雁总是淡淡应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似的疼。她开始刻意避开林晚秋,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可闭上眼,总能想起张启山那双带着桃花纹的眼睛,想起他别在自己耳后的那缕头发。
直到那天,她去给父亲送账本,路过督军署后街的“悦来客栈”,竟看见林晚秋从里面出来。她穿着件狐裘大衣,显然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张启山的副官。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副官塞给林晚秋一个锦盒,林晚秋笑靥如花地接了,还踮脚在副官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沈若雁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躲在墙角,看着林晚秋上了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她熟悉的——那是张启山的车。
接下来的几天,沈若雁像丢了魂。她不想相信,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林晚秋说的那些“礼物”“听戏”,难道都是真的?那个在西厢房里对自己还算尊重的张启山,真的会和林晚秋……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托人给张启山捎了封信,说想当面谢谢他解封铺子的事。张启山很快回了信,约她在“福庆斋”见面。
见面那天,张启山依旧穿着藏青色长衫,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他点了满满一桌子点心,却没怎么吃,只是看着沈若雁。
“你想说什么?”他先开了口。
沈若雁捏着茶杯,指尖泛白:“我昨天看见林晚秋了,在悦来客栈门口。”
张启山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嗯,她帮我办了点事,我赏了她些东西。”
“办事?”沈若雁笑了,笑得有些凄凉,“需要赏狐裘大衣?需要让你的车接她?”
“沈若雁,”张启山的声音沉了沉,指尖在桌沿上轻轻叩着,“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她抬眼望他,眼里蒙着层水汽,“是她主动凑上来,你半推半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