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强抬手就是一拳，李明下意识躲闪，却被旁边的小弟踹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 。手肘擦过粗糙的地面，火辣辣地疼，黏腻的果汁溅在身上，又脏又黏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刀疤强却踩着他的手背，阴狠地说：“小子，给你脸了是吧？明天要是还敢来，我不光砸摊子，还打断你的腿 。”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夜市远处传来的喧嚣隐约传来 。李明看着围观人群躲闪的目光，有人面露同情，有人摇头叹息，却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两名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
李明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挣扎着喊道：“警察同志，他们砸我的摊子，还打我！”
刀疤强却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掏出烟点燃：“警察同志，是他先动手推我，我们只是自卫 。” 他的小弟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编造着谎言 。
警察看了看满地狼藉，又看了看刀疤强一行人，皱了皱眉：“都别吵了，有什么事回派出所再说 。” 李明刚想争辩，却被警察拉了一把：“赶紧收拾收拾，别在这儿堵着路 。”
李明的心彻底凉了 。他知道，广场这个角落是监控死角，没有证据，又没人愿意作证，去了派出所也讨不到说法 。刀疤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得意地笑了，冲警察递了根烟，大摇大摆地带着小弟离开 。
人群渐渐散去，张姐走过来，递给他一包纸巾：“明哥，你没事吧？那些人就是一群恶霸，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 李明接过纸巾，却怎么也擦不掉身上的污渍 。他蹲在地上，看着散落的水果、破碎的玻璃和沾满果汁的设计图，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后生，像什么样子 。” 李明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旧公文包，眼神锐利地看着刀疤强离开的方向 。老人走到他身边，弯腰捡起那张被果汁浸湿的设计图，轻轻擦了擦上面的污渍：“小伙子，这摊子是你的心血吧？”
李明点点头，哽咽着说：“是……这是我攒了三年的钱，现在全没了 。” 老人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明：“我叫周建明，如果你想讨回公道，明天可以来找我 。” 李明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串电话，他抬头想问些什么，老人却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夜风更凉了，李明蹲在满地狼藉中，紧紧攥着那张名片 。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是谁，也不知道是否能靠他讨回公道，但此刻，这张小小的卡片，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远处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可李明的世界，却在这个夏日的黄昏，彻底倾覆 。
第二章 神秘老者与无用的技艺
人群自动分开时，李明正用沾满果汁的手背抹眼泪。亚麻对襟衫的衣角先闯入视线，接着是一双千层底布鞋踩过黏腻的地面，银白的发丝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老者握着黄杨木拐杖，杖身被摩挲得发亮，走到他面前时，李明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夜风吹来的槐花香，竟让他慌乱的心绪安定了几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