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婶悔婚、当众阉成废人的那一刻,他发誓要把天翻过来!
七年后,摄政王头悬城门,天子跪喊皇叔,
昔日贵妇排队入他后宫——
这是一部阉狗称帝、血洗江山的极道爽文!
第一章 阉宦夜带刀
夜沉得像一坛淤血,风掠过屋脊,带来铁锈与桂花的腥甜。我提缰驻马,西厂绯色飞鱼服被月光漂得发白,袖口金线晃出细小的冷芒。脚下,摄政王府的铜钉大门紧闭,兽面衔环在风里撞出闷闷的金属声——像心跳,也像催命鼓。
我抬手。身后番子立刻递上裹革铁匣,匣里装着三十六枚"锁王钉",钉长七寸,钉帽雕蟠龙——专钉亲王腕骨。今夜,我要用它们把皇叔钉在囚车里,再把玉玺塞进幼帝怀里,让天下知道:阉人也能翻覆乾坤。
"督主,更鼓三声了。"贴身的韩石低声提醒。他嗓音沙哑,像锈刀刮过瓷面。我点头,指尖掠过腰间绣春刀柄,冰凉触感一路窜上脊背,竟生出几分快意——七年前,这双手被按在木凳上,同样冰凉;刀光一闪,从此世界裂成两半。今夜,我要把裂口撕得更大。
大门轰然中开。门内灯火如潮,甲士林立,枪尖映出我苍白面容——像一面被命运击碎的镜子。我策马而入,马蹄踏碎青石上的桂影,香屑与尘土齐飞。摄政王燕昭披甲立于丹墀,金盔下目光阴鸷:"无疾,你一个阉奴,也敢夜犯宗室?"
我笑了,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檐角铜铃共振:"皇叔,奴才是奉天子口谕——擒谋逆。"袖中诏书滑出,明黄绢布在风里猎猎,像一尾挣扎的龙。那上面,幼帝字迹歪歪扭扭,却盖着鲜红国玺——半个时辰前,我把它按在熟睡的八岁天子手心里,看他懵懂印下朱砂。那一刻,我闻到了墨与汗混合的酸涩,也听见了命运齿轮咬合的脆响。
"假的!"燕昭怒吼,拔剑。剑光如匹练,直取我喉。我未动,剑尖却在距我三寸处骤停——两柄绣春刀交叉架住,金属摩擦迸出星子般的火花,照亮我眼底冷笑。架刀的是韩石与阿七,他们手臂上肌肉贲张,青筋如蛇。我嗅到他们衣襟透出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像两尊被岁月锈蚀的修罗。
"皇叔,剑尖指朕之使,便是指朕。"我缓声,抬脚踹向剑身。长剑嗡鸣脱手,斜插地砖,剑尾颤动,映出燕昭扭曲面孔。我下马,步步逼近,靴底踏碎灯影,发出细碎裂声——像七年前的我。那时,我蜷在净房里,听见自己骨血被刀锋剪断的脆响;如今,我要他把那声音再听一遍。
沈澜就在这时扑出来。她发髻半散,素色寝衣被夜风贴在身上,显出纤瘦轮廓。她跪抱住我腿,指尖冰凉透骨:"无疾,求你——留他全尸。"桂香从她衣襟涌出,浓得发苦。我垂眼,看见她后颈一弯新月形疤——那是十四岁的我,用碎瓷给她留的记号。当年,她笑我"庶子敢妄想",如今,她求我"留全尸"。世界真滑稽。
我俯身,指尖掠过那疤,声音轻得像耳语:"婶娘,当年您退婚时,可想过留我全肢?"她浑身一颤,泪砸在我手背,温热而咸。我直起身,挥手。番子们蜂拥而上,锁王钉在灯下闪着幽蓝,像一群饥饿的狼。钉尖穿透腕骨的声音清脆——咔、咔、咔——与当年净房里的剪断声奇妙重合。我闭上眼,尝到舌尖铁锈味,竟不知是血还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