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是用红墨水写的字：“谢谢你，没闭眼。他杀我的时候，我也是闭了眼，才没看到他的脸。” 陈默捡起纸条，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 原来这不是规则，是她的求救。
就在这时，墙角的打印机突然 “吱呀” 响了起来，开始自动打印。陈默想起规则 4，没敢打断，只是把手机镜头对准打印机。纸张缓缓吐出来，上面是新的规则：“明日凌晨 1 点，需前往阁楼，给梳妆台的胭脂盒填满胭脂，否则‘他’会来找你要脸。”
打印机还在打印，这次吐出来的不是规则，是一行字，用暗红的墨水写的，像是血：“喷子之王，XX 市 XX 区幸福小区 3 栋 502，你上周偷了邻居的快递，里面是给生病母亲买的药，还把空快递盒扔在了楼下花坛里；你还欠网贷公司 5 万块，他们已经上门找过你三次了，对吧？”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几秒钟后，“喷子之王” 的弹幕疯狂刷屏：“你怎么知道？！这是巧合！是你查我信息！我要举报你！” 可他的话刚发出来，打印机又吐了张纸：“再嘴硬，今晚我让‘他’去你家，问问你母亲，她的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垃圾桶里。”
不到十秒，直播间的打赏区突然弹出十个 “超级火箭”，ID 正是 “喷子之王”，附带留言：“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喷了！求你别让‘他’来找我！我明天就把药还给邻居，还网贷！”
陈默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有点荒诞。他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涨到了 5 万，打赏金额突破了 10 万。老周的私信又来：“牛逼！明天给你涨保底！下一个凶宅地址，观众投票选：城郊老医院，还是废弃中学？”
陈默捡起地上的纸条，把它折好放进钱包 —— 那是旗袍女人的求救，也是他活下去的证明。他对着镜头笑了笑，第一次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觉得自己做了件对的事：“谢谢大家今晚的提示，明天去哪里，你们投票决定。另外，喷子之王，记得把药还给邻居。”
弹幕里一片欢呼，老粉王大爷刷了个 “火箭”：“主播，明天我还来给你提示！我爷爷说，这些凶宅里的‘它们’，其实只是想找人帮它们完成心愿。” 陈默点点头，看着窗外的天开始泛白 ——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规则等着他破解，还有更多的 “心愿” 等着他完成。
第二章：老医院的空床执念
第二天中午，陈默在附近的小旅馆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干净的 T 恤 —— 那是他用昨晚的打赏钱买的，还买了两箱泡面和一袋糯米，塞进背包里。镜子里的他，眼底的青黑淡了点，手指也终于洗干净了，不再沾着泡面渣。他给妹妹陈曦转了 5000 块，发了条微信：“学费交了，好好上课，哥没事。”
下午，直播间的投票结果出来了：城郊老医院以 68% 的票数胜出。老周发来医院的资料：“城郊第三人民医院，2003 年非典时封院，后来改成传染病医院，2010 年因为‘医护人员失踪案’彻底废弃。有个护士叫林晚秋，2003 年为了救病人感染非典，死在 302 病房，听说她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只留下一本日记。”
陈默坐上去城郊的公交时，背包里多了样东西 —— 老粉王大爷寄来的护身符，用红布包着，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糯米，附言：“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能驱邪，遇到危险就拿出来。” 他把护身符塞在口袋里，指尖能摸到红布的纹理，心里踏实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