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翻,日记里记录的全是她照顾病人的日常,直到 “2003 年 5 月 8 日”:“我好像被感染了,发烧到 39 度。护士长让我休息,可病房里还有那么多病人,我走了,他们怎么办?今天那个 12 岁的小男孩跟我说,他画了幅画,等我好就送给我。我得撑下去。”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 “2003 年 5 月 15 日”,字迹已经很潦草,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我快不行了。那个小男孩的病好了,他妈妈来接他,他问我为什么不去送他。我没敢告诉他,我怕他难过。我的家人还不知道我生病了,我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能不能帮我告诉我的爸妈,我很想他们,我没给他们丢脸。”
陈默的眼睛有点红,他把日记小心地放进背包里 —— 他一定要帮林晚秋找到家人。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 “咚、咚、咚” 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皮鞋在走路,越来越近。弹幕里,“默哥小助理” 刷得飞快:“主播!快回病床!脚步声是‘他’来了!‘他’是当年的院长,因为怕担责任,把林护士的尸体藏起来了!”
陈默赶紧站起来,刚要走到病床边,脚下突然踩空 —— 他踩在了走廊的第 13 块瓷砖上!瓷砖比其他的深,踩上去发出 “咚” 的一声,像是敲在空心的地方。紧接着,天花板开始滴水珠,水珠是暗红色的,落在地上变成小小的手印,跟着他的脚走。
“规则 2!快跑去护士站!拿血压计!” 老粉王大爷的弹幕闪着红色。陈默拔腿就往护士站跑,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像是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他冲进护士站,抓起桌上的血压计,刚要往胳膊上缠,突然看到血压计的袖带里藏着张纸条:“别用它!袖带里有针!用你口袋里的护身符!”
是小夏不吃香菜的弹幕!陈默赶紧放下血压计,掏出护身符,摊开红布 —— 艾草和糯米散落在桌上,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他回头一看,走廊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个针管,针管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男人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用白漆涂过。
“啊!” 陈默吓得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柜子,柜子上的药瓶全掉在地上,发出 “哐当” 的巨响。空白脸男人一步步走近,手里的针管举了起来。陈默突然想起日记里的内容,他举起背包里的日记,大声说:“林晚秋的日记!你把她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空白脸男人的动作停住了,像是被 “林晚秋” 三个字刺激到了。他手里的针管掉在地上,发出 “啪” 的一声,液体流在地上,冒起白色的泡沫。紧接着,男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落在地上:“她在阁楼的冰柜里。”
陈默捡起纸条,心脏还在狂跳。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凌晨 1 点 50 分,离给空床盖被子还有 10 分钟。他跑回 302 病房,刚要拿起床上的被子,突然看到被子里有东西在动 —— 像是有只手在里面鼓起来,慢慢往上顶。
弹幕里一片紧张:
“别碰被子!里面是‘她’的手!”
“主播,说‘辛苦了’!规则里说要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