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里怎么会有她？」
林姨突然激动起来：「所以我说不是这张！我们拍过两次，第一次周雯在，后来她.….出事后，我们重拍了一张！」
她剧烈咳嗽起来：「你奶奶把第一张藏起来了？她明明说烧了的.…. 」
我正想追问，林姨突然瞪大眼睛，盯着我身后的窗户。
我转头看去，只有被风吹动的窗帘。
「她回来了.…. 」林姨的声音变得嘶哑：「照片.….会把人带回来.….」
「谁回来了？周雯？」
林姨没有回答。
她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左手指着我的身后，右手抓着胸口，整个人向后倒去。
等我冲过去扶住她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救护车来的时候，医护人员说她是突发心梗。
但我清楚记得，林姨倒下前最后说的是：「别让她找到你.…. 」
回到家，我发现所有窗户都关得好好的，但书桌上那张照片，从原本朝上的状态变成了背面朝上。
我颤抖着翻开照片，瞬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照片上又多了一个人。
这次是在最左边，一个更模糊的影子，像是刚走进画面。
而原本的第五人周雯，好像正转头看向那个新来的。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未知号码。
接通后只有一阵电流杂音，持续了十几秒，然后是一个女人的轻笑，和三个字：
「找到你了。」
通话结束的瞬间，客厅传来「啪」的一声。
我冲出去，发现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而那张本该在书房里的照片，此刻正躺在玻璃的中间。
我惊恐的发现：照片上出现了第七个人。
2
我盯着地上的照片，喉咙发紧。
七个人！原本只有四个人的照片上，现在站着七个模糊的人影。
最新出现的两个身影站在最边缘，像是刚被硬塞进画面。
而周雯，现在我能确定就是她，她又扭头看向新出现的那个人。
手机又响了，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屏幕上闪烁着未知号码。
「喂？」我的声音不像自己的。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接着是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我听见很远的地方有个女人在哼歌，调子很老，像是几十年前的民谣。
「谁？」我开口问道。
哼唱声停了，一阵漫长的沉默后，传来「咔嗒」一声，像是老式相机的快门。
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立刻回拨，听到的只有『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声音』。
窗外的树影被月光投在墙上，被风吹得张牙舞爪。
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灯，把照片塞进抽屉，用三本厚字典压住。
做完这些，我才发现自己的 T 恤后背全都湿透了。
凌晨四点，我被冰箱门关上的声音惊醒，我明明记得睡前检查过厨房。
摸黑走到门口，看见冰箱的指示灯亮着，冷藏室的门还在微微晃动，就像刚刚被人关上。
「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特别蠢。
没有回应。
我打开灯，厨房空无一人，但冰箱门上多了一张拍立得照片，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照片上是我的书房，角度很奇怪，像是有人蹲在书桌底下拍的。
照片右下方有个模糊的白影——一只手，正从里面伸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