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感觉很奇怪。
因为照片里，多了一个人。
照片上是三十年前的奶奶和她的三个闺蜜，站在老宅门口那颗老槐树下的合影。
这本该是一张普通的老旧照片，如果不是我清楚地记得上次看时，明明只有四个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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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了？」
表妹小雨探头过来：「又看外婆的照片啊？」
「你记不记得，这张照片原来有几个人？」
我把照片递给她。
小雨皱眉看了几秒：「四个啊，奶奶站中间，旁边是林姨、王姨和张姨。」
「怎么了？」
我后背一阵发凉。
现在这张照片上，奶奶的右边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比其他人矮半个头，穿着老式连衣裙，看不清脸，但绝对不是后来加上去的，因为她就那么自然地站在奶奶身边，像是.….一直就在那里。
「你确定？」我声音有点抖。
小雨指着照片，道：「当然，」
「去年整理相册时我还看过，哥，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我借口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
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发青，活像见了鬼一样。
可能真是我记错了？但那张照片我从小看到大，我记得奶奶去世的前三个月还给我看过，说这是她最要好的三个姐妹。
回到书房后，我翻出相册核对，果然，同一场景的其他照片都是四个人，唯独这张，多出一个。
晚上我失眠了。
凌晨三点，我鬼使神差的打开电脑，扫描了那张照片。
用照片修复软件增强后，那个第五人的轮廓清晰了些，是个女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势僵硬，很不自然。
最诡异的是，其她人都在笑，只有她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嘴角绷的像一条直线。
放大看时，我差点把笔记本摔了。
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黑洞！
第二天上午，我开车去了林姨家。
她是奶奶闺蜜中我比较熟悉的，看到我拿出的照片后，她正在倒茶的手突然一抖，热水洒在桌布上。
「这、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林姨的声音里好像充满了恐惧。
「奶奶的遗物里找到的。」
「林姨，这个人您认识吗？」
我指着那个多出来的人影。
林姨的嘴唇开始颤抖，她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又戴上，动作慌乱。
「小周.….是周雯，她.….她后来搬走了。」
「搬去哪了？」
「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
林姨眼神飘忽：「那年冬天.….对，就是拍完这张照片不久.….」
她左手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林姨，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照片.….其它照片还在你奶奶那里？」
「是啊，怎么了？」
她松开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周雯她.….不是搬走。」
「她死了！」
我瞬间头皮发麻。
「怎么死的？」
「没人知道。」
林姨眼神变得恍惚：「那天我们四个约好去河边...周雯没来。」
「后来警察在下游找到她的包，但人...一直没找到，法院宣布死亡是五年后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