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白玲突然扑上来撕扯他的衬衫，“你以为你逃得掉？那些首饰是谁帮我拿去典当行的？那些现金是谁存到你妈卡上的？我进去了，你也得陪着！”
高明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反手推开她。白玲撞在衣柜上，后腰磕在抽屉把手上，疼得倒抽冷气。她突然捂住肚子蹲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肚子……好疼……”
高明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白玲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渗出冷汗，眼神有些动摇。
“你别装了！”嘴上这么说，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挪过去，“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没装……”白玲抓住他的裤脚，眼泪混着汗往下淌，“可能是刚才撞到了……高明，我们别吵了好不好？这钱我分你一半，你先去把房贷还了，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高明的喉结动了动。他蹲下身，刚想伸手扶她，目光却扫过她敞开的领口——那枚周鹏送的锁骨链还戴着，和他上个月给她买的银镯子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链子哪来的？”他猛地掐住白玲的下巴，眼神像淬了毒，“又是哪个冤大头送的？”
“啊！”白玲疼得尖叫，“你放手！是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高明冷笑，从她脖子上扯下链子，狠狠摔在地上，“你那点工资够买这个？我看你是被周鹏那小子迷昏头了！连他的钱都敢动，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程序员！最懂查账的那种！”
“他就是个傻子！”白玲被掐得喘不过气，说话都带着哭腔，“我骗他说我爸生病，他还真信！他那个破保险柜，要不是换了锁，我早就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了！”
“换锁了？”高明的手松了松，眼里闪过惊慌，“你没留下指纹吧？”
“我擦干净了！”白玲趁机推开他，捂着脖子咳嗽，“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倒是你，刚才为什么突然闯进来？差点被邻居看见！”
“我不进来，等着你把钱全藏起来？”高明捡起地上的钱袋，数了数里面的现金，脸色更差了，“就这么点？周鹏那小子这么穷？”
“他有个金属盒子，藏得特别严实。”白玲揉着肚子站起来，眼神阴沉沉的，“我看见钥匙了，六边形的，肯定装着大钱。”
“在哪？”高明立刻来了精神。
“在我包里。”白玲拉开帆布包拉链，突然愣住了——那枚六边形钥匙不见了。
“怎么了？”高明凑过去看。
“钥匙……不见了！”白玲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化妆品、纸巾、口红滚了一地，就是没有钥匙的影子，“明明放在最里面的……难道是刚才掉在周鹏家了？”
高明的脸瞬间白了。“你说什么？”他抓住白玲的胳膊使劲晃，“你把钥匙掉在他家了？那上面有你的指纹！你疯了吗？”
“我怎么知道会掉！”白玲被晃得头晕，“大不了我回去找！”
“还找个屁！”高明甩开她，抓起钱袋就往门口走，“周鹏肯定发现了，说不定已经报警了！我得赶紧把这些东西转移走！”
“你去哪？”白玲追上去。
“别管我！”高明拉开门，又回头瞪她，“要是警察找上门，你自己扛着！”
门“砰”地关上，震得墙上的日历都掉了。白玲看着满地狼藉，突然瘫坐在地上。她摸出手机想给高明打电话，屏幕却亮着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三个字：“警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