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别怪我心狠。”她对着保险柜喃喃自语，指尖在密码键上悬了悬，“谁让你非要当冤大头呢？”
周鹏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给的“备用密码”是前世的正确密码，只不过现在这台保险柜的电子锁早就被他换成了指纹加虹膜双重验证，密码键只是个摆设。
白玲深吸一口气，按下六个数字。电子锁毫无反应。
“嗯？”她皱起眉，又按了一遍，指尖因为用力泛白。锁芯依旧沉默，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监控里的白玲开始焦躁。她掏出手机翻了翻，大概是在找周鹏发的密码短信，随即又狠狠把手机塞进包里——那短信周鹏根本没发。
“装什么清高。”她对着保险柜啐了一口，开始拽柜门把手，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透过麦克风传过来，“程序员都这德性，看着老实，防人跟防贼似的。”
周鹏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热流滑过喉咙，抵不过心里的寒意。前世她也是这样，一边拿他当提款机，一边在背后骂他“死板”“抠门”。
白玲放弃了开锁，开始在书房翻箱倒柜。她拉开书桌抽屉，把文件夹扔得满地都是；打开电脑主机箱，大概以为U盘会藏在里面；甚至把床垫都掀了起来，头发丝沾在脸上也顾不上擦。
“三十万呢……总不能藏得这么深。”她嘟囔着，手指突然顿住——那是书桌最左边的抽屉，周鹏故意在里面放了个信封，装着五千块现金。
“找到了！”白玲眼睛发亮，抓起信封就往帆布包里塞，动作快得像怕被抓现行。她没注意到，抽屉内壁贴着个微型摄像头，把她偷钱的侧脸拍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周鹏心里一紧——他没提前回家，谁会来？
监控画面里，白玲吓得瞬间僵住，手里的信封“啪”地掉在地上。门被推开一条缝，探进来个脑袋，是高明。
“你怎么来了？”白玲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惊慌，“不是让你别过来吗？”
“我来看看你得手了没有。”高明挤进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信封，“就这点？”
“他把保险柜换了！”白玲压低声音吼道，“密码不对，指纹锁！我能怎么办？”
“废物！”高明踹了一脚椅子，“当初谁说这小子最好骗？现在倒好，五千块够干什么的？房贷这个月还不上，你想睡大街？”
“那你有本事你来啊！”白玲也急了，抓起桌上的笔筒就砸过去，“当初是谁说‘你尽管骗，出事我担着’？现在跟我逞能耐了？”
笔筒砸在墙上，钢笔滚了一地。高明突然抓住白玲的手腕，眼神阴鸷：“你是不是对这小子动真感情了？故意不使劲？”
“你有病啊！”白玲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红了一片，“我跟他假戏真做？你看我像缺男人的样子吗？要不是为了钱，谁耐烦看他写代码的蠢样！”
周鹏的手指攥得发白，键盘被按出“咔咔”的声响。原来在他们眼里，他的真心和努力，不过是“蠢样”。
高明似乎被说服了，捡起地上的信封揣进兜里：“赶紧找，我在楼下等着。要是今天凑不够一万，你就等着被银行催债吧。”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