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对着门板瞪了半天，突然转身扑向书柜。她把书一本本扔下来，精装书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当她抓起那本《算法导论》时，周鹏的心跳漏了一拍——书里夹着他新换的金属文件盒钥匙。
“什么破书这么沉。”白玲嘟囔着翻开，钥匙“叮”地掉在地毯上。她捡起来看了看，是把造型奇特的六边形钥匙，眼里闪过疑惑：“这是开什么的？”
周鹏盯着屏幕，看见她把钥匙塞进帆布包，然后开始翻衣柜。他知道，这女人的贪婪绝不会止步于五千块。
果然，白玲拉开床头柜抽屉时，目光停在那个带锁的木盒子上——里面是周鹏故意放的假U盘，外壳和真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她兴奋地低呼，抓起盒子就往包里塞，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住，回头看了眼保险柜，“不行，得把指纹印擦掉。”
她从包里掏出湿巾，仔仔细细擦着保险柜门和密码键，连书桌抽屉都擦了一遍，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
“周鹏啊周鹏，别怪姐姐心狠。”她对着监控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炫耀，“要怪就怪你太好骗。”
周鹏按下录音保存键，拿起手机拨通赵妍的电话。“赵警官，证据齐了。”他看着屏幕里白玲拎着帆布包鬼鬼祟祟出门的背影，声音冷得像冰，“人赃并获，就等你们了。”
电话那头传来赵妍干脆的声音：“我们在楼下布控了，她跑不了。”
挂了电话，周鹏望着窗外。仲夏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里亮堂得很。这一局，他赢了。但他知道，白玲和高明绝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03 贪婪无度
“哐当！”
老式单元楼的防盗门被踹开时，白玲正蹲在衣柜前数钱。布制钱袋摊在床单上，红色的“平安”绣字被硬币硌得发皱，高明的皮鞋尖就悬在钱堆上方。
“这什么？”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伸手就把钱袋拽了过去。纸币和首饰哗啦啦滚出来，周鹏那五千块现金混在里面，格外扎眼——他在每张钱的角落都用荧光笔做了记号。
白玲慌忙去抢：“你别动！这是我……”
“你什么？”高明把钱袋甩在她脸上，翡翠手镯从袋口滑出来，在水泥地上磕出个缺口，“这镯子哪来的？上周张老板送的那个？还是前个月李总给你买的？”
“你管不着！”白玲捂着脸吼回去，爬起来就去捡散落的东西。她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白痕，抓起那叠带荧光记号的钞票时，指节都在抖。
“我管不着？”高明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房贷逾期通知单贴到楼下了，你让我不管？儿子学费该交了，你让我不管？白玲我告诉你，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一脚踹翻床头柜，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溅到白玲脚边——那是他们结婚时的照片，她穿着租来的婚纱，笑得一脸甜腻。
“过不下去就不过！”白玲突然爆发，抓起钱袋就往墙角扔，“当初是谁说‘让我出去闯闯，保证给你赚大钱’？现在嫌我了？高明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破出租车司机，没我你连烟都抽不起！”
“我是司机怎么了？”高明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着门口，“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净！不像你，靠骗男人过日子，早晚得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