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接过了这部分“工作”。
我第一次为了食物去偷窃，被追打了半条街。莱恩帮我解了围。回到阁楼，他看着我膝盖上的伤口，沉默地包扎。
“以后不要这样了。”
“不然呢？”我抬起头，“等着饿死吗？”
他抿紧了唇。
“我能做好的。”我放软了语气，“莱恩，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笑了。那笑容有怜惜，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满意。他俯身，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知道。”他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我喜欢你看我的样子，塞勒涅，那么专注，那么……毫无保留。”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值得的。只要他喜欢。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扮演他喜欢的角色。那个仰望他的，虔诚的，卑微地爱着他的塞勒涅。
莱恩似乎并未察觉我内心的变化。他享受着我的照顾和崇拜，继续教我那些“有用”的知识。他像在打磨一件武器。
偶尔，在深夜，他会抱着我，描绘夺回一切的蓝图。“你会一直这样看着我吗，塞勒涅？”
“会的，莱恩。”我依偎在他怀里，“我会永远这样看着你。”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永远？但我要的，不再只是站在他身边。
转机出现在三年后。莱恩联系上了他父亲旧部的一位后人，卡斯。那是个精明而危险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地下酒吧。卡斯对莱恩的理想不置可否，目光扫过我时带着轻蔑。
我按住莱恩的手，对卡斯提供了关键情报。长久的沉默后，卡斯看向莱恩：“殿下，您这位‘小情人’，或许比您想象的有用。”
那晚之后，卡斯开始向我们倾斜资源。
回去的路上，莱恩很沉默。“塞勒涅，你从哪里知道码头消息的？”
我心里微微一紧，面上却露出笑容：“偶然听人说的。想着也许有用。”
他没有追问，只是抚摸着我的脸颊。“以后不要轻易涉险。”
我顺势靠进他怀里。“我只是想帮你。我永远是你的塞勒涅。”
他似乎被取悦了。
我在他怀里，眼神一片清明。
蚂蚁开始沿着树干向上爬了。
接下来的几年，局势飞速变化。混乱是野心家最好的阶梯。
莱恩在明处吸引着所有目光，而我在暗处编织着权力的网络。我很快意识到，在这个帝国，真正重要的不是谁站在阳光下接受欢呼，而是谁掌控着金钱、情报和暴力。
我着手建立自己的财政体系。通过卡斯的关系，我结识了几位在战争中发迹的军火商和走私犯。在他们眼中，莱恩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而我，是那个能让他们投资获得超额回报的操盘手。
"夫人，这笔贷款的风险..."一个满脸油光的商人搓着手。
"风险?"我轻轻摇晃着酒杯，"阁下应该清楚，现在每天都有贵族破产，而他们的产业正在以白菜价出售。您借出的每一个铜板，都将获得一片庄园作为抵押。"
我学会了在账目间游走，让资金像血液一样在我们需要的地方流动。我设立空壳商行，通过复杂的交易将资金洗白；我掌控了边境的几条走私路线，让奢侈品和违禁品成为我们的资金来源；我甚至插手黑市的借贷，用高利贷榨取那些急需现金的贵族的最后一枚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