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傍晚，雨越下越大。轮到林小满开车，她刚把车停稳，就看见苏晓晓盯着窗外发呆。窗外站着个男生，举着伞，怀里抱着几本书，正是那个学霸。
“喂，”林小满用胳膊肘撞了撞她，“不去打个招呼？”
苏晓晓摇摇头，脸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林小满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男友，那个总说她“开车太野不像女生”的男生，最后因为她拒绝放弃考赛车执照而分了手。分手后她把所有赛车模型都收进了箱子，直到苏晓晓拉她来驾校，才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握方向盘的感觉。
“规则第八条，”苏晓晓突然开口，“今天你多练了三分钟，记得买奶茶。”
林小满笑了：“知道了，全糖加珍珠，再加份芋圆。”
男生的伞在雨里晃了晃，似乎在往这边看。苏晓晓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比雨刮器还轻快。
回去的路上，王教练突然说：“我那闺女，当年跟她对象第一次约会，也是在雨天。男生骑电动车带她，结果半路没电了，两人推着车走了三站地，她回来还说‘浪漫’。”
林小满和苏晓晓对视一眼，都笑了。奶茶的温度透过纸杯传来，混着雨气，甜得恰到好处。
4 三花猫的预言与考试前夜
离考试还有一周，驾校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王教练开始哼《青藏高原》，按规则第六条，林小满每次都要检查手刹，结果发现王教练的保温杯里换了枸杞菊花茶——他说这是“考前安神秘方”。
三花猫花花突然不躺在引擎盖上了，总蹲在考试路线的起点，谁靠近就哈谁。王教练说：“花花这是在给你们划重点呢，它蹲的地方，肯定是考试难点。”
苏晓晓真的在花花蹲过的地方做了标记，画了张“猫咪重点区域分布图”，连花花尾巴扫过的角度都记了下来。林小满嘲笑她“走火入魔”，却在她画图时，悄悄把考试路线背了下来。
这天练车，苏晓晓居然一次性通过了倒车入库。王教练激动得差点把保温杯摔了：“你看！我就说你能行！别总想着公式，跟着感觉走！”
苏晓晓看着林小满，眼睛亮晶晶的。林小满突然想起高中运动会，她跑八百米时摔了一跤，是苏晓晓背着她往医务室跑，校服被汗水浸透，嘴里还念叨着“你别晕，我刚背完急救知识”。
晚上，苏晓晓的爸爸来了，手里提着一兜苹果。“我听王教练说晓晓进步大，”大叔笑得有点腼腆，“这苹果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你们俩分着吃。”他的手确实有点抖，递苹果时晃了一下，被苏晓晓稳稳接住。
“叔，您放心，”林小满咬了口苹果，“晓晓现在倒车比我还稳。”
苏晓晓的爸爸眼里闪着光，又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我整理的附近路线图，哪段路坑多，哪段路摄像头密，都记着呢。”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标注得密密麻麻，像苏晓晓的笔记本。林小满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比公式更重要——是藏在细节里的牵挂。
考试前一天，那个学霸居然来驾校了，手里拿着本《机动车驾驶理论进阶》，说是给苏晓晓的。苏晓晓红着脸接过来，翻开第一页，发现里面夹着张纸条：“考试加油，虽然规则说不能说，但我觉得你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