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缘，一个被忽略的、极其微弱的细节，如同沉船中逸出的最后一个气泡，晃晃悠悠地浮上了脑海——
那个连麦的男声。
在极致的情绪风暴过后，理智的碎片开始缓慢回流、拼凑。我当时被内容完全击中，被那精准指向我的细节攫取了所有注意力，以至于忽略了声音本身。
现在，在死寂的清晨里，那声音在我脑中回放。
清澈，带着磁性，有疲惫，有无奈……但，似乎比陈默平时说话的音调，要稍稍高一点点？ 而且，语气里那种压抑的、表演式的痛苦，和陈默真正烦躁时那种沉闷的、带着不耐烦的语气，似乎……并不完全吻合？
陈默是理工科出身，表达情绪其实相对直接，甚至有点笨拙。而直播间里那个男声，他的用词，“窒息”、“自证清白”、“看不到未来”……虽然贴合情境，但是不是过于……流畅和文艺了？像精心打磨过的台词。
一个荒谬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想，像一道刺目的闪电，骤然劈开了我脑海中的混沌！
我猛地坐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而一阵眩晕。不，不可能！那些细节！那些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细节！报复女客户的事情，除了他，还能有谁……
等等。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个女客户……李小姐。
当时误会发生后，陈默确实焦头烂额，他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解释、道歉。我记得，他开的是免提。电话那头，李小姐的声音清晰传来，虽然带着不悦，但也表示了理解，并且详细询问了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和某些项目细节，陈默都一一作了解释。
也就是说——那个女客户，是知道“陈默女友因怀疑而进行报复”这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