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露脸，只是用处理过的、沙哑的嗓音说道：「欢迎来到风启工作室。」
「从今天起，他们四个，就是我的新主播。」
弹幕的滚动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疯了，卫风真的疯了！」
「这算什么？行为艺术？还是破罐子破摔？」
「@网警，这里有人搞封建迷信，赶紧封了他！」
张扬的粉丝最为嚣C狂。
「一个过气的废物，只能靠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了吗？真恶心！」
「哥哥快来看，你以前的老板脑子坏掉了！」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中毫无波澜。
然后，我闭上眼睛，发动了我的天赋。
【流量嫁接】！
一股无形的能量从我体内涌出，连接到我那早已变成负数的个人账户上，然后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疯狂地涌向「清霜」、「赤炎」、「墨言」、「惊蛰」这四个新账号。
我的后台数据，从「-14444」，变成了「-20000」。
而那四个纸人账号的人气，瞬间从0，跳到了1。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对着麦克风，声音平静地宣布：「首播才艺，科目三。」
话音落下，我按下了音乐播放键。
下一秒，在几千名观众惊恐的注视下，那四个原本一动不动的纸人，伴随着动感的音乐，齐刷刷地抬起了胳膊。
动作僵硬，扭曲，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
但他们，真的动了。
3.
直播间的弹幕，在长达三秒的死寂后，彻底爆了。
「动了动了动了！卧槽它们真的动了！」
「这是什么原理？后面有线在拉吗？我看不到线啊！」
「这舞跳得……我姥姥得了帕金森都比他们跳得好，但为什么我看得停不下来！」
「救命！又阴间又上头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用线，我只是将【流量嫁接】的能力，运用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既然能嫁接虚无缥缈的「流量」，为什么不能嫁接一丝微弱的「动能」？
我付出的代价，是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块，脑袋针扎似的疼。
但看着直播间里飞速上涨的人气，我觉得值。
这场诡异的「科目三」，持续了三分钟。
四个纸人动作僵硬地完成了整套舞蹈，最后「唰」地一下，回归原位，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静止。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从几千，悄无声息地突破了一万。
许多被「纸人跳科目三」这种猎奇标题吸引进来的路人，彻底被这场面镇住了。
「我靠，刚点进来，错过了什么？」
「主播，再来一个！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开开眼！」
「这比看那些扭来扭去的网红有意思多了！」
我没有让他们失望。
「第二个才艺，」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国粹，变脸。」
这次，我将目标对准了站在C位的「赤炎」。
我集中精神，将更多的力量嫁接过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赤炎那张僵硬的纸脸上，原本描画的京剧脸谱，开始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
红色、黑色、金色……
一张张脸谱，在他脸上飞速切换，没有丝毫停顿。
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这不是特效？！」
「我放大了十倍看，这纸人脸上没有屏幕！它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