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也松了口气，发了条消息：「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我们不用管他，专心准备公会战就行。到时候，他自然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他们都以为我输定了。
他们都忘了，我卫风，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
我没有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是对着镜头，缓缓说道：「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说完，我不顾直播间里观众的挽留，果断下播。
关掉直播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和眩晕感袭来。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桌子，脸色惨白。
【流量嫁接】的副作用，比我想象的要大。
特别是操控纸人做出精细动作，对我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我喘着粗气，看着那四个静静立在墙边的纸人。
他们脸上的微笑，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多了一丝……温度。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打开一看，全是各种新闻推送。
#阴间直播间爆火，纸人主播一夜吸粉百万#
#风启工作室对战龙腾公会，一场不可能的胜利？#
#专访林菲菲：昔日恩师已成陌路，深感惋惜#
林菲菲接受了采访。
视频里，她画着精致的妆，眼眶微红，语气里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风哥他……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但直播行业很残酷，不是光有才华就行的。我真的很希望他能走出来，不要再用那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博眼球了。」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有情有义、为前老板担忧的善良晚辈。
而我，则成了那个偏执、疯狂、不肯接受现实的可怜虫。
评论区里，她的粉丝心疼坏了。
「菲菲太善良了，都这样了还在为那个白眼狼说话。」
「卫风就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我看着视频里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伤害自己的方式？
我真正的伤害，不都是为了你们吗？
我关掉视频，打开了我的直播后台。
经过昨晚一夜的发酵，我的四个新账号，粉丝数都已经突破了百万。
「风启工作室」这个名字，也从一个笑话，变成了一个充满了神秘和争议的符号。
我笑了笑，离公会战开始，还有二十天。
好戏，才刚刚上演。
当晚，我照常开播。
直播间的人气，比昨天更高，一开播就涌入了十万人。
所有人都好奇，今天我的纸人主播们，又会带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表演。
龙哥和林菲菲他们，也准时蹲守在直播间，准备找茬。
我没有急着开始，而是先宣布了一件事。
「为了备战公会战，从今天起，『风启』将开启24小时不间断直播。」
弹幕又炸了。
「20小时？主播你不要命了？」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我淡淡一笑：「我不需要休息。我的主播们，也不需要。」
这句话，让直播间里升起一股寒意。
是啊，纸人，是不需要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