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婉结婚八年,她是雷厉风行的列车长,我是半个家庭主夫。
我以为我们的分工是默契,是为这个家共同付出。
直到在高铁上,一个男人指着我六岁的女儿,对乘务员尖叫。
“我厌女,尤其烦熊孩子,让她滚远点,听不懂吗?”
男人嚣张地拨通一个电话,开了免提,我妻子的声音清晰传来。
“宝宝别气,我马上让她们给你处理,一个实习生而已,大不了开了。”
电话那头,我妻子正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哄着另一个男人。
而我,和被骂“熊孩子”的女儿,成了那个需要被“处理”掉的垃圾。
男人挂掉电话,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我轻蔑地宣告。
“听到了吗?我才是林婉的心头肉。”
“至于你,”他上下打量我,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抱着吓坏的女儿,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内心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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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熊孩子坐一起,而且我厌女,给我调个座。”
男人的声音尖利刺耳,划破了车厢内还算安静的氛围。
我女儿念念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童话书掉在地上。
她抬头,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解,看着邻座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我把她揽进怀里,捡起书,轻声安抚:“没事,念念不怕。”
乘务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脸上写满了为难。
“先生,非常抱歉,本次列车已经没有空余座位了。”
“没有?”男人拔高了音量,整个人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你再说一遍没有?”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乘务员的鼻尖。
“我女朋友可是林婉!你们的列车长!不给我调座位,我马上让她开除你!”
林婉。
我的妻子。
念念的妈妈。
我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男人看乘务员被吓得说不出话,得意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还刻意按了免提。
“喂,婉婉。”他的声音瞬间变得黏腻又委屈。
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娇嗲。
“宝宝,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你们车上一个不长眼的实习生!还有个带熊孩子的,吵死了!我快烦死了!”
电话那头的林婉立刻安抚道:“宝宝别气,我马上让她们给你处理,一个实习生而已,大不了开了。你先乖乖的,等我下班给你赔罪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挂断电话,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扫视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和鄙夷。
“听到了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被我的沉默激怒了,或者说,他需要用更恶毒的语言来彰显他的胜利。
“我才是林婉的心头肉。她会为了我,开除一个员工,也会为了我,让你和你的拖油瓶滚蛋。”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昨晚她在我那,说你无趣得像块木头,在床上更是死鱼一条。她说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这个孩子,不然早就跟你离了。”
“至于你,”他上下打量着我洗得发白的T恤和旧牛仔裤,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