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冰冷的继承权
父亲去世那天,下着大雨。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湿透,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时,特助把一份股权转让书递到我面前,“少爷,签字吧,季氏现在不能没有掌权人。”
我接过笔,手抖着签完了字,我成了季氏的新任董事长,可我心里空落落的,
父亲也走了。
手机适时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
接通后,传来许云暖的声音,带着哭腔,“季云睿,叔叔……”
“跟你没关系。” 我冰冷的打断她,“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垃圾桶。
走出医院,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视线也被模糊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泡在公司,看报表,开会议,跟一群老狐狸斗智斗勇。
纪云清成了我的主要对手,他总是笑眯眯的,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
“季总,年轻有为啊。” 酒会上,他举着酒杯,笑得温和。
我碰了下他的杯子,“纪总过奖。”
“听说许氏最近不太好。” 他慢悠悠地说,“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
我看着他,“纪总这是想插手许氏?”
“只是朋友间的帮忙罢了。” 他笑得人畜无害。
我没再理会他,转身离开。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
偶尔,我会路过艺术系的画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了松节油味。
纪书禾成了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她的作品里总带着淡淡的忧伤,有人说,那是她为逝去的爱情创作的。
大学同学都说,我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把那个会剥橘子的季云睿,藏了起来。
4. 画展上的重逢
八年后,我在一个画展上看到了许云暖。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长裙,站在一幅画前,安静得像幅画。她瘦了却还是好看。
那幅画画的是一片海,海面上有一艘小船,在风浪里挣扎。画的名字叫《漂泊》。
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了很久。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季总。” 她淡淡地叫了一声,像在叫一个陌生人。
“许小姐。” 我也学着她的语气,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苦笑一声,“没想到季总也会来看画展。”
“随便看看。” 我移开目光,落在她的画上,“画得不错。”
“谢谢。” 她顿了顿,“这幅画,季总想买吗?”
我看着她,“许小姐想卖给我?”
“只要价格合适。” 她的眼神很平静,似乎不再对我有丝毫波澜。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嗤笑一声,“许云暖,你现在就这么缺钱?”
她的脸色白了白,“季总说笑了,我只是个画家,也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费,你说呢。”
“是吗?” 我往前走了一步,“那纪云清呢?他不是很有钱吗?怎么没帮帮你?”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了怒火,推开了我,“季云睿,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 我笑了,“当年你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管不管得着?”